不动,到时候我们得往里头扔多少米酒,才能把你泡软?”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汤圆香走,出来还能带个大蒸笼,给你蒸满锅的团圆丸!”
白老坐在炉边,看着米黄光里的蒸笼,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冬至,甜得比咱们的稠,暖得也比咱们的厚,你搓一个汤圆的功夫,外头的炭火说不定就又旺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雪,“不过啊,这围着炉边盼团圆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脖子上的糯米灯笼往米黄光里扔,“给里头的厨房当灯笼!让它照着大家搓汤圆,等我进去了,天天守着锅边吃热丸!”
夜渐深,米黄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橙红色,像炭炉里的火苗裹着甜香。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搓了多少个汤圆,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芝麻,丫蛋把竹筛往米黄光边一放,筛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厨房。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米黄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汤圆碗,一个在里头喊“小心烫”,一个在外头应“再盛一碗”,声音好像真的顺着蒸汽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寒冬厨房,分明是把一年的暖都揉进了汤圆,里头的糯米跟她们筛里的一样白,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甜,连抢汤圆时的拌嘴都带着蜜的香。
毕竟,只要这汤圆还在滚,这米黄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炉边,这江湖的虚空丸,就永远搓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