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谷的雪啊,还一个劲儿地下着,可林澈这心思早就飘到南边去了。
特战营的地下指挥所里,警报一个劲儿地闪着,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可是最高级别的生命体征突然崩溃的预警啊。
那红色的光在金属墙上蹦跶,就跟垂死者的脉搏似的;空气里到处都是冷却液和臭氧混在一块儿的那种刺鼻味儿,感觉整座基地都不敢喘气儿了。
林澈就站在主控屏前面,他的手指头碰到那冰冷的控制台边缘,那股子冷劲儿就顺着胳膊往上爬,一下子就凉到了心口。
他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那三座渔村的热力图。
好几十个之前还亮着的生命光点呢,现在全变得灰扑扑的,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个一个地把蜡烛火给掐灭了似的,在黑暗里就剩下黑乎乎的印子了。
监控画面一切换,就到了远程医疗终端,林清雪的样子出现在旁边的屏幕上,她的声音倒是挺冷静的,可还是能听出来少见的那种沉重:“不是疫病,也不是灵毒……他们的生命本源啊,就好像被吸干了一样。”这话刚说完,耳机里就传来了一点轻微的电流杂音,就好像有什么悄悄话正想穿过信号的屏障似的。
“吸干?”陆战鹰皱起了眉头,手指关节敲打着桌面,那木纹都跟着颤悠,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灵力潮汐之后,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病啊。”林澈一声不吭,抬手就按在了胸口上。那块玉佩贴着皮肤呢,平常摸着就像春天的水一样温润,可这时候啊,那触感就跟寒冰似的,冷得简直能把肉都给冻住。
他把眼睛一闭,耳朵里突然就传来铁链拖在地上的刮擦声,“刺啦刺啦”的,一声接着一声,感觉是从特别特别深的地方传过来的,还带着一股湿漉漉的腥臭味,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喊:“饿……开门……”他脑袋里一下子就出现了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海,那海里的漩涡一个劲儿地转啊转,黑得根本不像海水,倒像是啥活物的胃一样,还在慢慢地收缩呢,就像要把所有的光亮都给吞掉。
他“唰”地一下睁开眼睛,这时候冷汗都把后背给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脊梁骨上,那股子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心里头突然就像有个警报炸响了一样,就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士兵一起在吼叫:“深渊共鸣开始了——赶紧躲!”这可不是啥系统的声音,这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魂的嘶喊啊,是玉佩和血脉之间那种古老契约产生的声音。
“这可不是自然现象。”林澈终于说话了,声音虽然低,但是特别坚定,“这黑潮啊,打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陆战鹰就盯着他看,问道:“你发现啥了?”
林澈没回答,直接调出了军方绝密档案库的访问界面。
陆战鹰沉默了一小会儿,就把权限密钥给输进去了。
屏幕上的内容开始滚动,一份三年前的深海探测记录就跳出来了。是东海裂谷那块儿,有异常的热流,温度能达到上千度呢,这可比地壳活动能产生的极限温度高太多了。
在上报文件的最后,明晃晃地盖着战略部副部长周衍的驳回章,上面写着:“数据有误差,不用再跟进了。”“周衍……”林澈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人啊,虽然在高位上待着,可跟玄天宗走得特别近。军方有好多关于“灵能武器化”的研究提案,都被他给压下去了,这事儿可不止一回两回了。
还有个更重要的事儿呢,就是那份截获的加密日志,这日志是已经牺牲的侦察员沈千刃留下来的。这日志的最后一页写着:“黑潮不是妖,也不是灵,好像是有意识的。它正在……找入口呢。”
林澈用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眼睛就看向了自己胸前的玉佩。
那根从北境一路指过来的血线,突然就剧烈地抖动起来,就跟受了惊的蛇似的。然后呢,这血线就慢慢转了方向,最后像箭一样朝着东南方刺过去,那个方向正好就是东海裂谷的位置。
林澈心里猛地一震:这血线不是在给我指回家的路啊……而是在找源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