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就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就从指挥所走出去了。
雪还在下呢,风呼呼地吹着,卷着冰晶就往脸上抽,那感觉就像针扎似的疼。
他既没回营房,也没把这个发现上报,而是直接就穿过结了冰的训练场,朝着港口的废弃区走过去了。
海老啊……他可是参加过深海项目的退役老兵呢,说不定他是唯一一个见过那扇门的人。
三十年前的秘密啊,不能再这么一直藏着掖着了。
大半夜的,在军港边缘的旧船坞那儿。
海老正蹲在锈迹斑斑的钢架旁边呢,手里还捏着半截烟。那点火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的,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照得时明时暗的。他都六十多岁了,可那眼神啊,犀利得很,就跟刀似的,就像一把在鞘里藏着的老宝剑。
“你真的想听啊?”他抬起头,嗓子哑哑的,那声音就像是被海风吹得糙糙的,“三十年前的事儿,我可是发过誓的,永远都不说。”
“现在,该守着誓言的时候了。”林澈就站在他跟前,个头不高,但是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一杆枪似的直挺挺地扎在黑夜里。
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得他的衣服角儿呼啦啦地响。
海老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最后吐了一口烟出来,说:“那年啊,我跟着深海工程队下潜,就在裂谷口那儿……我瞅见一扇门。那门是青铜做的,上面刻着打仗用的纹路,跟兵神军旗上的图腾一模一样。门边上站着个‘铁人’,浑身黑不溜秋的,就跟穿着重重的铠甲似的,手里还握着一杆断了的枪……那枪尖朝着地,插在岩层里。我刚一靠近,它冷不丁就把头转过来了——根本就没有脸,就一片幽光。我吓得赶紧跑了,上来之后连着三年都做噩梦呢。队长非说那是我自己的幻觉,可我心里明白着呢……那可不是幻觉。”
林澈的瞳孔一下子就缩了缩。
断枪……战纹……铁人。
这和寒鸦谷冰帐里冒出来的“旗未倒,军魂燃”简直就是一回事儿。
这不单单是封印,这是一场从远古就开始的镇守啊。
而现在呢,封印开始松动了。
“我得下去。”“你是不是疯了呀?那下面可不是人能去的地儿啊!”
“正因为不是人能去的地方,才非得有人去不可。”林澈眼睛看着远处黑咕隆咚的海面,海浪一个劲儿地往岸上拍,发出那种低沉的嗡嗡声,“咱们这军道战体,本来就是为了战场才存在的。要是连深渊都不敢涉足,还谈什么守护呢?”
凌晨三点的时候,临时会议室里亮堂堂的。
“咱们得伪装成科研队。”陈铁手指着投影说道。“潜艇已经安排好了,对外就说是去采集可燃冰的。”柳青萝在那儿仔细检查装备清单呢,小刀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我去一下信标室。”
林澈看着窗外天一点点变亮,心里明白,真正的战争这时候才刚刚开始。
在地脉信标室里,金属碑的表面泛着那种幽蓝色的微弱光亮。
小刀把自己的手掌按在刻满了战纹的碑面上,闭上眼睛小声嘟囔着:“旗动北疆……我能听到它在回应呢。”
林澈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你也听到了?”
小刀点了点头:“可不只是听到了呀,我都能感受到它的节奏呢,就跟心跳似的。”
“这就是‘旗语’。”林澈小声解释着,“以前兵神手底下有一支秘密卫队,他们能借着战旗的波动来传递命令,就算隔着千里远也不会有一丁点儿差错。他们就被叫做‘旗语者’。”
“现在啊,轮到咱们上场了。”
第二天早上,一艘挂着“东海资源勘探”牌子的科考潜艇静悄悄地离开了港口。表面上看呢,任务就是去探测海底的可燃冰。但实际上啊,有一个五人小队也跟着去了,这五个人分别是林澈、小刀、柳青萝、海老,还有随军的翻译小哑巴。
陈铁一整晚都没睡觉,就为了把“破军·柒”战意传导模块给装到林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