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战旗没倒,就没人能靠近主持这个阵的人。
那黑雾撞到林澈身上的时候啊,就跟大坝决堤了似的,那水“哗”地就冲出来了。
疼得啊,就像有一万根针在往骨头里扎一样,一直扎到脑袋里去了。
他眼睛一下子就啥都看不见了,黑咕隆咚的,耳朵边就响起好多小声说话的声音——
“……再多撑一会儿……”(赵刚递子弹的手就闪过去了)
“你可别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王胖子塞肉的画面就晃了一下)
胸口那儿突然一热,那块玉佩贴着皮肤热得不行,师娘的声音就在心里头响起来了:“能给别人挡刀……这才是真正的兵神……”
这些个记忆的小碎片被黑雾搅和得乱七八糟的,就变成了最厉害的能刺到精神上的刀子,就想把他的意志给割得稀巴烂。
可是林澈咬着牙,就那么直直地站着。
哪怕身上的经脉都断得一截一截的了,气血都倒着流了,哪怕这个身体马上就要碎成灰了……
“你可别忘了……”林澈把满是血和脏东西的脸抬起来,嘴角居然还往上翘了一下,露出个笑来,“在军人的字典里,就没有往后退这一说,也没有靠运气这回事儿。”“只有——替战友挡刀这一条路了。”
话一说完,战旗在他的身体里就像突然炸响了一样,不过不是那种散掉的感觉,而是像被点燃了似的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啊,七门灵能炮一块儿发出了特别刺眼的金色光芒,那团黑雾居然被像锁链一样的战意给缠住了,还被强行拉进了炮阵的循环回路里面。
“一起开炮——!”老工匠就像疯了一样,猛地拍下了总控按钮。
七道光束一下子就把天空给划破了,它们交织在一块儿就像一张大网似的,把那个噬灵投影死死地定在了半空中,然后“轰”的一声就把它给炸得粉碎。
黑雾发出哀嚎声,慢慢消散了,就剩下那么一小缕残气钻到地缝里,偷偷地跑掉了。
风啊雪啊渐渐停了。
夕阳红得就像血一样,洒在断墙上那杆还高高挂着的战旗上,战旗上的金色纹路流动着,好像还在轻轻地说着什么话。
那些幸存下来的战士们都默默地围了过来,有个人把自己的战甲脱下来盖在了林澈的身上,还有个人小心翼翼地把有点歪的旗杆给扶正了。
谁也没有说话。
可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就在这个晚上,有人用自己的生命,让“战旗”这两个字有了新的意义。
林澈腿一弯跪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用长枪撑着地面,不愿意就这么完全倒下去。
他的战衣早就被血给浸透了,血都结成冰了,就像一层冰甲似的,他每呼吸一次,嘴里就会冒出带着血的泡泡。
最后啊,在意识快要陷入黑暗之前,他就很低声地嘟囔了一句:
“旗……还在不在啊?”
楚嫣然一下子就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正在往下倒的身体,手指头哆哆嗦嗦地去摸他的颈动脉——还有跳动呢,虽然很微弱,但是很顽强。
她把他怀里的衣服撕开,正准备急救呢,突然就愣住了。有一块温润的玉佩,它的一角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那儿呢。那一角被血浸得都半红了,可玉佩的另一半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她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说话的声音都抖得不行:“这……这难道是娘留下来的信物吗?!我小时候听娘说过,她把自己一半的魂魄封在这玉里了,另一半呢,藏在禁地的石碑下面……只有拿着这玉的人用自己的血去唤醒,那封印才会变得松动。”
就在这个时候啊,有一道特别细微、几乎都看不见的血丝,顺着玉佩上的裂缝钻了出来,就像变成了风中的低低私语一样,飘飘悠悠地越过了千山万雪,最后落到了幽谷的深处。
在千里之外的玄天宗后山禁地那儿呢。有一块封印石碑,啥征兆都没有,突然就裂开了。那石碑上尘封了好多年的符文啊,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