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符文就冒出来了,金色的光互相交织着,就好像把誓言印在虚空里一样:
“兵火燃烧的时候,妖月就是见证;两个族群一块儿守护,界门就不会崩塌。”
祭台轰隆隆地响起来,月华露慢慢地流转起来,好像有了灵气一样。
林澈就伸手想把东西拿过来——
突然呢,瑶光的脸色变了,“唰”地一下就转过身去。
冷飕飕的风一下子就刮起来了,祭台边缘的阴影里头,一道穿着黑袍的身影静悄悄地就出现了。
他站在月光和阴影交界的地方,脸藏在兜帽下面看不清楚,就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指着那个玉盏。
他说:“可算是……找到了。”那声音啊,听着就跟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鬼魂似的。瑶光一下子挡到林澈的前面,那银发就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没风也自己动起来了,身上的祭司法袍也被吹得呼呼响。
可那个穿黑袍的家伙呢,就那么轻轻拍出一掌。
就这么一下,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猛地压下来,那结界就跟玻璃似的,“哗啦”一下就碎了,瑶光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腿一弯就单膝跪在地上了。
林澈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猛地一缩。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人是谁啊。
夜魇呗。
这时候啊,玉盏里的月华露也跟着凑热闹,微微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在回应着那种特别古老的召唤似的。
夜魇再拍出一掌,好家伙,这天地就好像突然被定住了一样。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啊,就像一个巨大的深渊张开了大口子,一下子就把整个祭台都给罩住了。
瑶光咬着牙,拼命地催动自己身体里剩下的那点月华之力,两只手快速地结印,一个半球形的结界一下子就出现了,上面还有银辉在流转呢。可是啊,这才一转眼的工夫,就“轰”的一声又碎了。
她又一口血喷出来,身子晃晃悠悠地往后退,“砰”的一声就撞到玉柱上了。
嘴角的血就这么流下来,把本来就冷得像霜雪一样的脸衬得更加苍白了。
“祭司的血……是把盟约给唤醒了?”夜魇慢悠悠地把兜帽摘下来,露出一张脸上全是那种很诡异的纹路的脸,左边的眼睛都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了,“可惜啊,你们不光把誓言给唤醒了,还把被封印了上千年的‘声音’也给弄醒了。”
他把手一抬,祭台周围的石柱就“轰”的一声全崩裂了,从地底下爬出六个穿着青铜重铠的妖卫,眼睛红得像火一样,身上还缠着那种腐化的黑雾呢。他们以前可是守护月蚀谷的圣卫呢,可现在不知道被啥力量给弄歪了、控制住了,就跟行尸走肉似的。
林澈的瞳孔一下子缩了缩。
他咬着牙强撑着身体,手指头紧紧扣着灵能长枪的枪柄,肌肉一个劲儿地抖,经脉里的暗火还在到处乱蹿呢。
就他现在这状况,连三成功力都很难使出来。
可不能往后退啊。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魇,脑袋里突然就想起老工匠说过的话:“兵神闯月雷劫的时候,为了救一个人,把三千妖兵都给踩碎了。”
这可不光是一种信念,也是逃不掉的宿命啊。
就在夜魇咧着嘴露出狰狞的笑,伸手要去抓玉盏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祭台下面的地砖一块一块地裂开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从裂缝里慢悠悠地升了起来。
那是个穿着破破烂烂军情处制服的男人,脸看不太清楚,就剩下那么一点点残念在风里晃悠。
“白枭……”瑶光轻轻地说了一句。
“上头……有人能听到那个声音。”白枭的残念嗓子哑哑地开了口,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跟魂波在震动似的,“他在借着妖卫的执念搞共振……得把这个切断……不然的话……整个月蚀谷都会变成一座怨念之塔……”
话还没说完呢,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看向夜魇眉心的那道黑纹,然后把胳膊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