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剩下的那点战意一下子就像炸弹一样引爆了!
那刺眼的蓝光一下子就把整个地方都给卷进去了,就好像是由无数符文组成的风暴扫过了祭台。夜魇身子猛地一僵,那黑色的眼珠子剧烈地抖起来,就好像有好多好多放不下的念头在他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似的。
他的感觉一下子就乱套了,先是被什么东西给盖住了,然后就错乱得不行,到最后干脆就像瘫痪了一样,啥都感觉不到了!
嘿,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林澈一下子就爆发了,就像弹簧似的蹦起来。哪怕身上的经脉就像被扯断了一样疼得要命,哪怕眼前黑得啥都看不见,他还是用枪撑着地,借着力气就往外跳。
他的身子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快,在空中都留下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枪尖就朝着玉盏直直地刺过去——
嘿,这月华露就落到他手里了。那清亮的光在手里转啊转的,还渗到手掌心里去了,就好像是个有生命的东西似的,还微微地跳动呢。
那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就下去了,眨眼的工夫就传遍了全身,皮肤就像泡在凉凉的泉水里一样,五脏六腑里那种燥热的感觉也慢慢地没了。
夜魇气得大吼一声,挣脱了那种冲击,反手就朝着林澈拍了一巴掌。
可是林澈呢,他既不躲也不闪,枪的来势也不变,反而借着这个劲儿转了个身,拿着枪杆就横着扫过去。那股子猛劲儿还带着剩下的战斗的劲头呢,“砰”的一下就重重地砸在夜魇的左胳膊上。
就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了,筋也折了!
“啊——!”夜魇疼得嗷嗷叫,那左胳膊从肩膀那儿就断了,黑色的血洒在祭台上,居然还腐蚀得冒出一缕一缕的青烟。
林澈落到地上,单腿跪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可还是把玉盏紧紧地抱在胸前。
他抬起头来,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穿过风雪,穿过黑暗,直直地盯在夜魇的脸上。
“下一次再碰到,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夜魇就那么盯着他,嘴角突然往上一翘,扯出一抹特别诡异的笑。他身子没变成黑雾,而是一边冷笑一边往后退,袖子里掉出来一枚刻满邪纹的骨头做的符,那符悄无声儿地就嵌进祭台的裂缝里了。
“哼,你迟早会听到……那声音的召唤的。”
阴风吹起来了,他的身影就这么一点点变淡,最后没了。这时候祭台深处传来那种很低沉的嗡嗡声,就好像有个很古老的机关被打开了似的。
风停了以后,祭台上面就只剩下一点残光和血痕了。
林澈手抖着把玉盏打开,一仰头就把月华露喝下去了。那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下去,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他体表那些像蛇一样游走的黑纹就跟退潮似的慢慢没了,骨头深处那种火烧火燎的疼也慢慢止住了。
在识海里面,那面破破烂烂的战旗虚影突然抖了一下,嘿,竟然变得比之前实在了三分,还呼啦呼啦地响呢,就好像有好多军队在回应似的。
瑶光靠着柱子坐下来,咳出一口血,却还轻轻笑了,说:“三百年啊,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兵神的后人啊,到底还是回来了。”
小哑巴就那么傻愣愣地看着林澈,喉咙那儿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他突然嘴巴一张,发出了一个声音,又沙哑又干涩,但是特别清楚:
“你……回来了。”
林澈把头转过去看着他,眼神有了点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胸口的玉佩突然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