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七日……”林澈小声念叨着,脑袋里就出现了十年前那场暴雪战场上的画面。那时候,没有救兵,粮系也断了,七百个士兵死死守着断崖,七天都没有补给,可没一个人投降,最后全都冻死在风雪里,枪口还朝着北方呢。
就在手指头快要碰到青铜匣子的当口——
一股钻心的冷意,没一点征兆就爬上了后脖颈子,就像冰针往脊椎里扎似的。
就好像死神在他背后喘气呢。他突然就停住了,头也没回,可浑身上下的肌肉已经悄无声儿地紧绷起来,就像拉满了的弓似的。
在他身后呢,那静悄悄的走廊尽头,传来了一声特别轻的剑鸣,金属震动的余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老半天都散不去。
紧接着,有个沙哑得几乎都听不清的声音冒了出来:
“……别乱动它。”
林澈慢慢把眼睛闭上,然后又睁开了。
月光从门缝斜着照进来,照出了门口那个哆哆嗦嗦的身影。
秦风拿着剑站在那儿,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也微微地抖着。
他的剑尖对着林澈,可整条胳膊都在打颤。
其实啊,就在沈千刃切断安防节点的那会儿,一份加密日志的副本就被同时推送到秦风的私人终端上了——那可是他三个月前偷偷在他爸书房监控那儿安的后门呢。
当他看到“通风管道压力不正常”这个红色警报的时候,几乎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有人正在往那个从来不许进的地下室去呢。
秦风那一剑砍得可狠了,灵力就像天河倒下来一样,在撕裂空气的那一瞬间,发出了特别尖锐的爆鸣声,密室四面墙上的符文阵列都被震得嗡嗡响,就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
但是呢,他的剑还没刺到,林澈就已经动起来了。
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断枪就从腰间滑出来了,枪身上坑坑洼洼的,全是打仗留下来的痕迹,可一碰到手,马上就泛起了一层暗红色的血光——这就是《军道战体》和杀意产生共鸣的迹象。
他侧着身子躲开剑的来势,然后拿枪杆横着一扫,不是先打人,而是先扫向地面。脚底下突然“轰”的一声,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巨响。这是沈千刃在老远的地方就给激活了的三枚纳米级灵能雷,一下子全炸了。这些雷啊,早在“夜隼”行动的时候,就被无人机群给送到那些关键的地方了,就一直在那儿等着命令呢。
那冲击波可不得了,卷着碎石头,还带着残余的阵法能量,“哗啦”一下就炸开了,半边密室都塌了。一时间尘土飞扬,烟雾滚滚的。那个青铜匣子在这股气浪里直打颤,可林澈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它抄到怀里了,动作那叫一个麻溜,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气流会咋走似的。
“你是不是疯了?!”秦风被这冲击力弄得往后直踉跄,肩膀被崩飞的石块给划了一道口子,疼得火辣辣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澈怀里的青铜匣子,嗓子都哑了,说:“这可是我爸的东西啊!要是这里面真的……真的是那些东西的话,你也得交给执法堂啊,得让宗门来决定怎么处理啊!”
林澈就站在那塌了的石台边上,背影看起来就像用刀削出来的一样,又冷又硬。
灰尘不停地往下落,都落到他肩膀上了,他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空气里都是焦土味和金属熔化的味儿,他呼吸平稳,表情冷峻。
“执法堂?”他终于说话了,声音低得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三年前铁鹞组的人全都死光光的时候,谁来主持公道啊?小刀临死的时候用血写出来的真相,谁去查清楚啊?你们玄天宗派来的监军,踩着我们的尸骨往上爬的时候,他想过啥叫‘裁决’吗?”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就像钉子一样,直直地扎进秦风的眼睛里,说:“你说这是你爹的东西。”你晓得这匣子叫啥名儿不?‘镇北七日’啊,那可是我师父兵神手底下最后七百号将士全都战死的日子呢。那天啊,镇北营不是被敌人打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