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背后的补给线让人给抽走了,退路也给断喽。”
秦风的瞳孔一下子缩得很小,握着剑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而那个下令切断补给的调度令……”林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是用‘镇北营密令印’签发的。那是伪造的印,可印模是真的,就是你爸爸偷偷藏起来的这个原件。”
“不可能!”秦风大声吼着,不过声音里已经有了一点动摇,“我爸可是东海军区的副司令呢!他怎么可能……怎么敢背叛军部啊?!”
林澈啥也不多说了,就把玉佩往青铜匣的锁面上一贴。
就这一瞬间,脑袋里像炸了一样响起系统提示音:【检测到兵魂波动浓度很高……‘兵心九炼’第二重的信物——‘镇北令’,确认存在!】
同一时间,玉佩上的血纹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和匣子上的铭文有了共鸣,一股又古老又沉重的气息从匣子里面慢慢冒出来,就好像有好多英魂在小声说话,在大声吼叫,在呼喊一个晚了十年才来的名字。
这声音不是耳朵能听到的,是直接在灵魂深处震动呢,带着那种悲伤和愤怒的回响。
秦风的膝盖一软,一下子就瘫坐在那些瓦砾堆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林澈为了躲开监控绕着外墙走的时候,不小心落在通风管口的那张残页复印件,这会儿正被风吹到他脚边呢。他哆哆嗦嗦地捡起来,眼睛一下子就盯到那份伪造调度令的边边角角的小细节上了。突然,他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猛地抬起头,看向青铜匣底部隐隐约约露出的一小角文件……
嘿,那是一份盖着红得刺眼印鉴的“变更令”呢,签名的地方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字:秦 岳。
他一下子就喘不上气儿了。
他那个老爸啊,打小就教育他“军人就得守气节,宁死也不能屈服”,在宗门讲武堂的时候,还大义凛然地痛骂叛徒,亲手把逃兵给砍了呢。可现在呢,竟然是他亲手签了剿灭一支忠心耿耿、英勇无畏部队的命令?
“咱们……”秦风嗓子干得冒烟,说话的声音就像砂纸在互相摩擦似的,“难道真的错了?”
林澈就那么看着他,眼神里既没有可怜他的意思,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只有一种深得看不到底的疲惫,可又透着一股坚定劲儿。
不管是秦风一直坚守的信仰,还是这个早就烂透了的体制。
林澈紧紧抱着青铜匣,一转身就走进了还没完全关上的通风通道。
他身后呢,就只剩下一片废墟了,还有一个年轻人跪在尘土里,他的灵魂啊,就像正在坍塌的房子一样,一点点地垮掉了。
夜里的风呼呼地吹着,从那些断了的廊柱中间穿过,一下子就把最后一盏灵灯给吹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