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墨九,就像个鬼影子似的往上攀爬。趁着夜魇分神操控铁傀的那一瞬间,一声不响地就跳到铁傀的肩膀上去了。手里的短刃寒光一闪,就朝着铁傀颈侧一个很隐秘的符文枢纽插了进去。
能很清楚地听到刀刃切入金属时“嗤”的那一声,紧接着黑烟就冒起来了。
“轰!”
这三下攻击同时到了,铁傀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那巨大的拳头一偏,重重地砸到了城郊的荒野上。一下子就掀起了百丈高的尘土浪,热风呼呼地往脸上扑,还夹杂着碎石子和灰烬呢,刮在脸上就像刀割似的,疼得很。
夜魇猛地一回头,眼睛里全是怒火,死死地盯着林澈所在的方向。
“就这么几个残魂……还敢跟天作对?”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漆黑的令牌——天罚令,这可是操控“天罚将军”的唯一宝贝呢。他紧紧攥着五指,就打算把令牌里头封印着的力量给引动出来,然后让熔炉的核心爆炸,好把那个远古审判者彻底给放出来。
可就在他马上要催动这股力量的时候呢——
突然,从地底下很深的地方传来了一道锁链断裂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特别清晰,就像从墓穴里传出来的回声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紧接着,在熔炉的最底层,黑暗的地方,有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一下子就挣脱开了束缚。
那杆插在地上的破破烂烂的战旗,突然就抖了起来,“令”字一下子就冒出了银红色的光,这光顺着地上的裂缝就往铁傀的底座那儿蔓延,然后沿着符文的脉络就像血管里的血一样往上爬,最后一直钻到了铁傀的胸腔里!
嘿,没想到这战旗竟然是兵神留下来的东西呢,它能镇住邪物,还能破除禁制。这时候它和天上的双月产生了共鸣,就把封印的契约给激活了。
那铁傀“轰”的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它那百丈高的身子就像山倒了一样,漆黑的金属外壳一块一块地裂开了,发出那种让人听了牙都发酸的“咯吱咯吱”的声音。那些符文也一个一个地灭掉了,它那熔岩做的心脏在战旗贯穿进去的那一刻剧烈地抽动,最后变成了一团暗红色的灰烬,慢慢地变冷了,只散发出最后一点儿热气。
天地之间那种特别压抑人的威压一下子就没了,就剩下风卷着那些黑色的灰尘,就像丧钟在低沉地响着,这风从废墟上吹过,从那面破旗子上掠过,呜呜咽咽的,就像在哭一样。
那些灰尘慢慢地落下来,就好像时间终于肯停那么一小会儿似的。
这儿没有欢呼声,也没有胜利时候的那种大喊大叫。
就只有风吹过废墟时发出的呜咽声,风卷起那些灰烬,就像是送葬用的纸钱似的。林澈“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手里的战旗往地上一拄,这才勉强撑住自己那晃晃悠悠、眼看就要倒下的身子。
他的胸口像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着,每喘一口气,都能尝到铁锈似的腥甜味儿。喉咙里热乎乎的,“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落在焦土上,就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儿开了出来。
心口那地方啊,一阵一阵地抽着疼,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一点点把他的命给拽走似的。
他把手伸进怀里一摸,那块平时温润的玉佩这会儿变得滚烫滚烫的,表面上出现了七道细细的裂痕,每一道裂痕好像都透着淡淡的哀伤。
“七天了啊。”他闭上眼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夜魇像根木头似的僵在原地,手里的天罚令光芒暗了下去,还裂了一道小细纹。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铁傀,又瞅着插在心脏部位那杆破破烂烂的战旗,眼神先是愤怒得不得了,接着就变得迷迷糊糊的,最后成了无尽的空洞。
“赎罪?”他嘴里嘟囔着,声音就像沙子摩擦似的沙哑,“不是要毁灭,而是赎罪?”
他的目光慢慢转到熔炉底层,那儿有一缕青烟慢悠悠地往上飘,就好像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火光里一点点消失了。
夜无痕最后扑向能量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