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是没有回应啊。
就在他快要爬到井口的时候,怀里那把残枪突然轻轻抖了一下,枪脊上缠着的那一丝赤色的光丝,就像人的脉搏一样,也微微地跳动了那么一下。
秦风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似的,眼泪就掉到冻土上了。
这可不是心跳啊,这是军魂还没熄灭的呼吸呢。
在远处的崖边,有个穿着白袍的老头儿把那本染了血的《兵旗录》合上了。他的眉心有一个颜色都褪了的兵徽印在那儿呢。他以前可是初代的兵部史官,现在就剩那么一点儿执念了,就守着这最后的结局。
这时候,竹简的封页上自动就出现了一行新的字:“旗裂苍穹日,人间始见光。”他看着东方升起来的朝阳,嘴里小声嘟囔着:“他还活着呢……毕竟这一路走来,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在单打独斗。”
远远看去,华夏大地上那十七座战意桩还在不停地轰鸣着,就好像心跳在一块儿共振似的。
从中间的场景看过去,葬兵岭的顶上,血旗像帘子一样垂落着,那些残片被风一吹就轻轻颤抖,感觉就好像还在呼吸一样。
镜头拉近特写,秦风跪在那一堆碎石当中,双手把林澈下坠的身子托起来,抬起头朝着还没完全散去的天边那道赤痕看过去。
他的眼神朝着天边投过去,在那儿呢,有一道赤痕还没消失,这赤痕就像是一道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又像是一道能把永夜照亮的曙光。
(安静了三秒钟)
这时候,传来了一声特别轻微的震动,是从自残枪“断潮”那边传来的。
起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