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哨塔的地基下面呢。要是被激活了,整个北境就都得变成活的导灵桩啦!”
楚嫣然麻溜地调出卫星地图来比对,过了十五分钟,她的手在屏幕上的一个点停住了,脸变得煞白煞白的,说:“这儿能量波动不正常啊……确实有隐蔽的信号源呢。”
通讯接通了指挥中心,赵刚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就吐出了四个字:“启动‘断链计划’,把剩下的导灵网络都给清除掉。”
命令一下去,警报还没响呢,可风暴已经在暗暗地酝酿起来了。
那天晚上蜡烛灭了之后,补给站有那么一阵子挺安静的。
没人吭声,但是谁心里都明白:风暴眼瞅着就要来了。
天黑下来了,补给站外面的雪地上,多出来好几串脚印。
林澈站在窗户跟前,瞅着远处静悄悄的山峦,他手掌心里有道割破的伤口还没长好呢,隐隐地疼,就好像有小细针在皮肉下面扎来扎去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呢,在通往补给站的山路上,陈兰带着一群人静悄悄地走过来了。在这些人里啊,有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有抱着娃娃的妈妈,还有拄着拐棍的老兵家属呢。
每个人的手上啊,都捧着一支点着了的蜡烛。
那烛光晃悠晃悠的,照在她们脸上,能看到岁月的痕迹,还有那种很倔的劲儿。蜡烛油啊,顺着金属的托盘流下来,就像变成了琥珀色的小珠子似的。
她们啊,不懂啥功法,也不知道灵力是个啥东西,更不明白啥叫战意反哺。
可是呢,那些名字啊,她们都记着呢。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啊。
夜里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到补给站那掉了漆的铁皮墙上,沙沙沙的,声音不大。
一百零八支蜡烛在冷风中晃啊晃的,可就是没灭,还连成了一片光,虽然微弱,但是特别坚定,就像一片小光海似的。
陈兰站在最前面,白头发被风给吹乱了,她手里蜡烛的火苗歪向一边,把她眼角深深的皱纹和眼底那种很执着的劲儿都照出来了。
林澈站在人群中间,他的风衣被风吹得呼呼响。他手掌心里那个还没长好的伤口啊,隐隐地疼呢。
他就看着眼前这些不说话的人,有拄着拐棍的老兵的遗孀,有抱着孩子轻轻哭的妈妈,还有几个以前亲手埋过战友骨灰的老炊事员呢。
他们不会修炼灵力,不懂战斗的技巧,连“导灵桩”是啥都不知道,但是啊,边境雪谷里倒下的每一个人的名字,他们都记在心里呢。
陈兰说话声音不大,可在风雪里听得特别清楚,她说:“我们不懂啥功法,但是那些名字,我们可都记着呢。”“一个,一个,又一个啊……我男人走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铁鹞队没散’呢。”
林澈的喉头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有个东西在这片冻土上慢慢苏醒了,这东西可比灵力古老得多。
那寒风啊,就像针一样直往骨头缝里钻,他手掌上的血痕滴到雪地上,就像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在那儿开放。
他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十年前雪谷里最后的那声冲锋号,就像在耳边炸开了一样;战衣破碎时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声音,就好像心跳突然停了似的;还有母亲临死前说的那句“旗不能倒”,就像针一样直直地扎进了灵魂的最深处。
风呼呼地吹着雪,那一百零八支烛火一块儿摇晃起来,就好像是在回应他心里的誓言。
突然,他单膝跪了下来,右手重重地按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手掌上的血渗进了积雪里,就好像他和大地的血脉连在了一起。
就在这刹那间,他识海里的指战系统剧烈地抖动起来,那提示音急促得从来都没听过:
【检测到高浓度信念共振——群体意志凝结成了“兵魂薪火”】
【‘战意反哺’升级了:能够批量承接群体创伤了,上限提高到了99个人】
【警告:宿主现在剩下的寿命就只有26天了,要是超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