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着了似的。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下密室就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军阵给罩住了,那种肃杀的感觉直往人身上扑,让人的皮肤直发毛,汗毛都竖起来了。柳青萝被吓得不轻,本能地想让断魂引再发动攻击。但是,还没等她动手呢,就有一股特别纯粹的战意猛地爆发出来了!
这股力量既不是灵力,也不是元气,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浩大的力量。这是千万战死之人的意志汇聚到一起的力量啊,就像一股永远不会倒下的信念洪流。
无形的兵锋朝着上面冲过去,一下子就冲进了柳青萝的神识里。她耳朵里就好像听到了千军万马冲锋时的呐喊声,脑袋里就像被大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
“啊——!”柳青萝惨叫起来,七个窍都一起流血了,膝盖不受控制地就跪到了地上。她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害怕和震惊。
“你……已经不是人了……你是旗!”
林澈慢慢地坐起来,他的动作虽然有点僵硬,但是很稳。他低下头看了柳青萝一眼,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他的视线一落下来,感觉连空气都好像被冻住了一样。
林澈抬手朝着她的眉心拍了一掌,看起来没有什么波动,可是柳青萝全身的战意一下子就停滞住了,就好像被封印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了。
“我师娘走的路,”林澈的声音有点沙哑,但是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轮不到你来截断。”
说完这句话,林澈往四周看了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床头那半截断掉的旗杆上。他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旗杆,就好像摸到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承诺一样。那木纹粗糙的触感把沉睡的记忆唤醒了,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的手掌心一直蔓延到心脏。在门外的阴影地方,有个白影静静地站了好半天。他拿着笔,蘸着自己心口的血,在《兵旗录》上一个劲儿地写着。
墨珠子滴到竹简上的时候,发出了很轻的“嗒”的一声,那股子血腥味就跟着在空气里散开了。
他的手指有点微微发抖,血珠子不停地往外冒,在那发黄的竹简上弄出一道道看着就让人揪心的印子。
他就那么跪在林澈的床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半截断了的旗杆。这时候啊,那旗杆正以特别特别慢的速度在抖呢,就好像有个一直睡着的东西正在慢慢醒过来似的,每抖一下,地面就会有那种特别细微、几乎察觉不到的震动。
他说话的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可每个字就像钉子一样,狠狠地钉在《兵旗录》的每一页上:“这系统可不是个简单的东西,它是兵神留下来的意志变的。”
墨千山站在门旁边的阴影里,身上的黑袍被风吹得呼呼响,就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的岁月里冒出来的一个黑影儿。
他眼睛盯着林澈身上时隐时现的战甲的影子,那战甲的纹路看起来又古老又有劲道,每一处都刻着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将士的名字,还有他们牺牲的事儿。
他慢慢地把拳头握紧了,指甲都掐到手掌心里去了,有一丝血悄悄地流了下来。
“当年师父快要不行的时候啊,”他小声地说,声音就像是两块铁石头碰在一起似的,带着经过了很多年磨砺之后的那种沉重感,“把一辈子的信念都炼到‘指战’这两个字里了,可不是为了去控制什么,而是为了把这个信念传下去啊。”
他慢慢地走上前去,手指头轻轻地碰着空气,就好像是在感受那空气里看不见但是弥漫着的那种战斗的意志波动呢。就在那一瞬间啊,他好像看到了十年前的葬兵岭呢。那时候啊,风雪可大了,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兵神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山峰的顶上,手里紧紧握着赤旗。就他一个人啊,要去镇压那三万残魂的反噬,多不容易啊。
狂风呼呼地吹着,把兵神的战袍吹得啪啦啪啦直响,就像有人在用力甩着一块大布似的。雪粒子打在铁甲上,那声音就跟敲鼓点一样,噼里啪啦的,特别密集。远处呢,雷声轰隆隆地响着,感觉整个天地都被这动静给吓变了颜色。
那一场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