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子,我还扛着呢。”
这话一落音儿,那十七道残念一下子都停住了,紧接着就像飞蛾扑火似的,一股脑儿全钻进地底下去了。
一下子,一股看不见的波动就从渠口这儿为中心,“轰”的一下就扩散开了,就好像大地的深处有个好久好久没响过的号角响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啊,地聋,就是那个常年在村口缩成一团听地底下声音的聋哑老头儿,突然就用两只手掌使劲儿拍地面。
这双手啊,可是记录过三百场地动的波形呢,手掌上的纹路就跟地图似的,横一道竖一道的,指甲都翻卷起来了,皮肤干干巴巴的,裂得就像干涸的河床一样。
这时候呢,这双手突然爆发出特别不可思议的力量,重重地敲打着大地。
“咚、咚、咚”,三下就跟打雷似的鼓点儿,从地底下就这么冲出来了。
这正是《铁鹞战歌》最后一章的节奏呢,当年东海军区全军出征之前,誓师的时候唱的曲子就是这个。歌声还没响起来呢,结果整个东线地脉一下子就共振起来了!
那股子黑气就像是被狠狠地揍了一下似的,“嗖”地一下就倒卷着缩回裂缝里头去了;赤红色的火焰从地底下猛地喷出来,变成了一个能有百里长的火环,把那些毒源啊,全都给封印住了。
火焰往上冒的时候,那股子热浪直往脸上扑,把这片废墟都给照亮了,远远的地方山石崩裂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在远处的村子里,陈阿婆怀里抱着刚退了烧的小孙子,她嘴唇不自觉地动着,哼出了一段早就忘得差不多的调子。
屋角那杆锈得不成样子的步枪突然微微一震,枪机自己就上膛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那金属咬合的震动让桌子上的茶杯都轻轻跳了一下。
在山巅上呢,星陨抬着头看着天空,眼睛里映着那层层错乱的星轨。
他小声嘟囔着:“不是他在召唤旗帜啊……是大地自己把旗举起来了。”
万里高的云层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撕开了一道缝,月光就这么洒下来,照在了林澈的肩膀上。
他身上的战铠虚影晃悠着,好像有一面旗帜正在慢慢形成,可就是一直没展开。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呢,玄天主峰突然就震动起来了。
宗主从山门里走出来,他手里拿着的玉简“啪”地一下就炸裂了,碎片到处乱飞。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在东海军区的渠口——有一面看不见的旗帜,正从人间最深重的苦难当中,慢悠悠地升起来呢。
风还没起呢,这火就已经烧得很旺,像燎原之势了。
早上的时候,在补给站旧库房的外面,有一个老农哆哆嗦嗦地捧出了一把生锈的猎枪,这可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都三十年没响过了。他“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枪管。那手指头肚啊,糙糙的,在冰冷冷的金属上慢慢滑过。这时候,他喉咙那儿一动一动的,声音低低地说:
“爹,我听见了。”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