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就好像背后有千军万马在一块儿吼叫似的,“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的火,能先把谁的命给烧光。”
就在断源大阵全面启动的那一瞬间啊,天地一下子就像没了声音似的。
三十六处很隐秘的祭坛同时亮起了幽黑的符纹,地脉就像煮开了的水一样翻涌起来,泥土都裂开了,热浪呼呼地往上冒,空气里到处都是硫磺和焦土的味道,就好像大地张开了三十六张贪婪的大嘴,想要把人间的愿力全都给吞掉呢。
玄天宗的宗主站在主阵上面,两只手结着印,嘴里念着古老的禁咒:“封灵绝愿,九幽归寂!”他只要把东海军区那座象征着“不退”的熔炉给炸毁了,切断军道战体和万民信念之间的连接,那所谓的兵神遗火啊,就再也没有重新燃烧起来的机会了。
可是啊,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东海军区周边百里地儿啊,只要是听过那战歌的,响应过“军人身后无退路”这话的人,不管是老的小的,病的残的,心里头都“腾”地一下,就像有火从心底炸开来似的,皮肤一下子变得滚烫,红扑扑的,血也跟潮水似的直往上涌。
陈阿婆正在熬中药呢,那药碾杵“咚”的一声掉到地上。她哆哆嗦嗦地捡起来,朝着北边的天空指过去。她那浑浊的眼睛里啊,竟然冒起了赤金的火光,大声喊着:“我儿子可是死在前线的啊……我绝不让你们灭了他的魂!”这时候药罐子也煮开了,药汤直往外冒,那蒸汽直往脸上扑,带着苦苦的药香和焦糊味儿。
铁铃拖着他那残腿,慢慢爬进一辆废弃的装甲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接通线路,那引擎一下子就“轰”地响起来,履带开始转动,把荒草都碾碎了,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朝着战旗的方向慢慢开过去了。
还有地聋,他可是三十年都没说过一句话的老兵了。只见他把十个手指头深深插到泥土里,然后猛地拍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就跟当年战场上的冲锋号角似的。这震动传到地下,附近的石块都跟着微微跳动起来。
数不清的执念,像无数微弱的光,就在这时候一股脑儿地逆流而上!
这些光啊,顺着宗门弄出来的愿力导引的路,反着冲过去。这可不是去攻击,而是去烧啊——把人心当成柴火,把记忆当成油,拿“不退”这两个字当引信,一下子就烧起了特别大的火!
第一个祭坛在没什么动静的情况下就“砰”地爆了,赤金的火焰从阵眼里面喷出来。守阵的那些武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变成焦炭了,皮肉缩在一起,还“噼啪”地响,那烧焦的臭味到处都是。紧接着呢,第二处“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第三处还没等来得及发出预警呢,就被从里面往外烧断的灵脉给把地壳给撕裂开了,岩浆一下子就喷涌出来了!
那三十六道猩红的灵脉啊,一条接一条地被焚毁,就好像一张巨大的网一下子崩开了似的,那哀鸣声在地底下响个不停,就跟一群野兽快死的时候发出的悲鸣声一样。
秦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终端屏幕,说道:“那些红点一个跟着一个就灭了……这速度快得让人都喘不过气来!”
玄天宗主一下子往后狂退了十步,他袍子的角都燃起了赤焰,他赶忙挥手把火扑灭,可是那符诏在掌心变成灰烬的那种灼痛的感觉,他怎么也挡不住。
他眼睛瞪着北方,声音都打着颤儿说:“这火……怎么还能烧回来呢?愿力怎么能反过来吞噬呢?!”
根本就没人能给他答案。
为啥呢?因为这答案早就不在那些术法里面了,而是在人的内心深处呢。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林澈把眼睛睁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啊,他不再仅仅是个承接者了,而是变成了点燃者。
他的眼睛里映照着万里山河的景象:农夫紧紧地握住锄头,学生一下子抄起了铁尺,母亲把孩子护在身后,老兵拄着拐棍站了起来……数不清的平凡人啊,他们手里最平常不过的东西都泛起了赤光,就好像被一种无形的火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