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体表面一下子裂出好多像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细纹,红色的光从这些裂纹里透出来,把整个玩具枪都映得像烧红的烙铁似的,还散发着烫人的热度。
拿着枪的小刀身体抖了一下,他本来被泪水弄得模模糊糊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特别清亮。
他有点发懵地往四周看,结果发现眼前的世界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他居然能“瞅见”空气里那些看不见、还流动着的战意轨迹,这些轨迹一会儿激昂,一会儿沉静,就像一条条金色的小河流似的,从各个地方汇聚过来,缠在每个老人的胳膊上,还绕在每杆枪的枪口前面呢。
这时候,耳边听到的不再是风声了,而是有成千上万个低沉又坚定的声音在一块儿唱一首没词儿的战歌——这就是灵魂产生共鸣了呀。
“我……我听到了。”他小声嘀咕着,那神情就跟在梦里似的,“好多叔叔……在唱歌呢。”
这可是“战感永燃”觉醒的头一个例子。
不需要长时间的苦苦修行,也不需要有啥惊人的天赋,只要心里有那份特别纯粹、绝不容别人侵犯的守护土地的志向,就能直接感受到这片土地上那战旗永远跳动的脉搏。
在高高的天上呢,柳青萝好不容易从妹妹的警告里回过神儿来,结果她看到林澈背对着自己,在凡人住的村子里“装神弄鬼”呢。
一下子,一股被人无视的火气就冒了出来,再加上她作为修行者的那种傲慢劲儿也上来了。
她也不再迟疑了,扯着嗓子喊道:“死脑筋!诛邪大阵,给我绞杀!”
一下子,七十二把灵剑马上就有了反应,剑的光亮交织在一块儿,就像一张大网似的,剑的气息变成了阴森森的磨盘,带着能把所有生机都碾碎的那种吓人的劲头,朝着下面的林澈就这么直直地罩了下去!
那风的压力就像山一样,吹得村民们的衣服呼呼作响,连地面都开始裂口子了。可就在那剑刃快要接近林澈周围三尺远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些原本悬停在空中的灵剑,连柳青萝的本命飞剑也不例外,一下子就开始疯狂地、完全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还发出了一连串像是在承受极大痛苦的哀叫声。这声音可不是那种金属相互摩擦的动静,倒像是灵魂在悲戚地呜咽。
柳青萝惊恐地察觉到,她和自己飞剑之间的灵力联系,正被一种极其蛮横的意志给硬生生地切断了。这股力量不是从哪个人身上发出来的,而是从脚下的大地冒出来的,那感觉就像是浩瀚的大海,又沉重得如同大山一样。
更让她吓得魂儿都快没了的是,在山脚的村子里,那些被激活的老式枪械,不管是铁铃拿着的重机枪,还是其他老人怀里抱着的步枪,这个时候竟然都把枪口转了过来。那黑洞洞的枪口,隔着老远的距离,却无比精准地对准了执法堂的每一个人。这枪口看起来可不像冰冷的金属,倒像是一双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但这还不算完呢。就在这一瞬间,从东边的海边到西边的雪山,从北方的哨站到南海的岛礁,在这万里长的防线上,数不清的老兵,不管他们是还在服役的、已经退役的、生病躺在床上的,还是安享晚年的,都在同一个时刻,做出了同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北境哨所那儿,有个值夜的班长,正守着呢,突然就“唰”地一下挺身立正了,那右手五指并得紧紧的,快得像闪电似的就抬到眉梢那儿了。
南海有个海岛雷达站,里面有个刚做完透析的老兵呢。他呀,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手指还止不住地抽搐着,就指向天空了。
还有啊,在城市的公寓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抗战老兵。本来他的背是佝偻着的,突然就挺直了,嘴唇动啊动的,也没出声,就好像在回应老远老远地方传来的召唤似的。
他们手里不管是现役的那种特别精良的枪,还是放在家里当纪念的枪,哪怕手里啥都没有,就那么空着,全都齐刷刷地指向天空了。
这时候啊,就有一股特别大的、肉眼都看不见的意志,从这片老大老大的土地的各个角落冒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