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把头抬起来。
也不知道啥时候,他周围已经站满了十八个由光组成的虚影。这些人可都是军史上响当当的老兵啊,是兵神手下最能打的战士呢。他们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啥话也不说,就瞅着林澈,然后一块儿给他敬了个特别庄重的军礼。
这既是告别,也是一种传承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呢。林澈把胸口上最后一片快要掉下来的残甲给撕下来了,那片甲胄早就没了光泽,就跟普通的铁似的。他没把这残甲扔掉,而是紧紧地贴在自己心口上。
他站起来,朝着那十万个默默无言的墓碑,还有身后那杆高耸入云的万魂战旗,一个字一个字特别严肃地宣誓:
“我,林澈,愿意成为泥土,就算死了,骨头也能铺成路。”
“我,愿意成为火焰,给大家照亮回家的路。”
刚宣完誓,万魂战旗就“轰”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一下子往下沉,深深地扎进了葬兵岭的地脉核心里去了。
整个山岭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铭文阵图,数不清的古老军道符文在大地上跑来跑去、闪闪烁烁的,最后就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新兵训练场上。有个刚入伍的小民兵在做扑倒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他下意识地就伸出右手去撑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自己的手掌心里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就像烙印一样的红色纹路。在军方疗养院里,林清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中央监测屏,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可她连哭出声儿都顾不上。
你瞧那屏幕上,显示林澈生命信号的曲线啊,已经弱得就快成一条直线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彻底没了。
再看旁边另一块屏幕呢,有个代表着“军魂共鸣响应者”的数字,蹭蹭地往上涨,那速度就跟疯了似的,跟几何级数似的猛涨。从一万,一下子就到十万,再到五十万,然后就一百万了……
这时候起风了,军旗随风飘动,虽然没有人举着这旗,可每个人又好像都在举着旗一样。天还没亮透呢,葬兵岭上那些万魂战旗被风吹得呼呼响。林澈呢,他的身影在旗杆前面慢慢跪了下来,就像一尊坚定守护着信仰的石像。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