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门被撕裂的轰鸣声还在响着,那灰白色的裂缝就跟巨兽张开的大口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那种腐蚀性的黑雾呢。空气里到处都是铁锈和烧焦骨头混在一起的腥臭味儿。
林澈咬着牙撑住战旗,金白色火焰聚成的光柱,死死地顶着那眼看就要塌掉的虚空边缘。那灼热的气流啊,在脸上划出一道道小细痕,手指头因为太用力了,都泛白了,还麻酥酥的。
就在这特别紧急的时候,就听身后“嗯”地闷哼了一声,楚嫣然突然就抽搐着倒在地上了。
她的身子抖得特别厉害,就像是有看不见的铁锁链从身体里面往外拽她似的。右耳朵耳道里头渗出来的血丝,一下子就变黑了,就像墨汁似的,顺着她那苍白的脸就流下来了,在她那像月光一样的皮肤上,留下了弯弯曲曲、特别吓人的印子。
那原本像细丝一样的黑气,突然就膨胀起来了,变成了一缕就跟实质差不多的浓雾,“噗”地喷出来,在空中扭来扭去、聚在一起,居然还出现了一张半透明的人脸。那脸的眼窝是空的,嘴角咧到耳根子那儿了,一声不吭地笑着,嘴角一动的时候,还发出那种特别细微的“咯咯”声,就跟指甲在石板上划似的。“你们封不住永恒……”那低语不再是在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了,而是在虚空中大声宣告着。每个字都带着腐朽和虚无的那种回音,震得林澈的耳膜直发疼,“自由最后还是要回归到虚无里头去!”
她一下子就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刀尖直接朝着自己的右耳指过去。哪怕是要把自己的神识给毁了,她也不能让这个东西再继续侵蚀战意共鸣的关键地方啊!
可就在那刀锋马上就要落下去的一瞬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手很粗糙,但是特别有力,一下子就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白砚单膝跪在地上,他身上的军装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下面缠着的绷带都烧焦了,还有凝固的血痂露在外面呢。脸上到处都是血污,可他的眼神却特别亮,就好像是熔炉里最后还在燃烧着的炭火一样。
他紧紧地盯着她,声音虽然很低沉,但是就像突然炸响的惊雷一样:“现在全人类都在听令呢,你敢让这事儿在你这儿断了?!”
楚嫣然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的动作就僵住了。
白砚松开了手,一下子站了起来,高高地举起了手里那面破破烂烂的,但是还燃烧着金白色火焰的无旗战旗。
他仰起头大声怒吼着,那声音就像浪头一样穿透了灰白色的虚空,就好像是跨越了好多好多的山山水水一样:
“东海军区,王胖子——在!”
在遥远的海岸线上,有一座满是锈迹的老兵纪念碑突然就亮了起来,那金属的表面都裂开了,还迸发出特别刺眼的光芒。一道光柱,虽然微弱,但是特别坚定,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海风呼呼地吹,卷起沙砾,沙砾打在碑面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就好像是好多好多沉默的岁月在回应似的。
“北境防线,李老枪——在呢!”
在极寒的雪原里啊,有一座石碑,都倒塌半截了,突然泛起了像火一样的虹光。那冰雪呢,在这高温下“嘶嘶”地就开始融化了,冒起了好多的白雾。
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兵,拄着拐杖,走路一摇一晃的就出来了。他那手啊,不停地抖着,还敬了个礼呢。他那手指头都冻裂了,指节那里渗出血珠子,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上。这时候啊,整座哨塔就像是有了感应一样,钢梁嗡嗡地响,就跟号角声似的。
“西南哨塔,阿蛮——在呢!”
在那荒芜的群山之间,篝火“轰”的一下就烧起来了,火星子到处乱溅。
有个光着膀子的青年,举起那沾满血的工兵铲,大声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那喉咙震动得就像敲鼓一样。他身后有好几十个退伍军人呢,一起整齐地踏步,靴子底砸在岩石上,那轰鸣声汇聚到一起,就像一股特别大的声浪,朝着天空滚滚而去。
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大地就会裂开,还往外面延展一点;每听到一声回应,那光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