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忽然无意识的在床沿敲出节奏。孩子睁开眼,轻声跟着哼唱。
西南山区,一群流浪儿围着篝火,其中一个男孩突然站起来,用手掌拍打胸口:“咚、咚、咚——啪!” 其他人愣了一下,随即也跟上。
这些零星的回响,还没形成规模,却已经在暗中织成了一张网。
有人开始记录梦里的符号,有人画出节拍谱,还有人通过旧的通讯频道低声的传递消息:“去找那棵树,那是起点。”
第二天一早,上百人同时醒来。
他们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自己的手掌——金色的纹路浮现出来,和心跳同步。
有人颤抖的握拳,感到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沿着手臂一直到达指尖。
村里的空地上,锅爷默默的走到老槐树下,捡起一块碎瓦,一笔一划的在湿泥上画出完整的节拍谱:三短一长,不断重复。
线条歪歪扭扭,但很坚定,像是用生命量过的节奏。
就在这时,远方的山脊上有了动静。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坡顶,披着粗布斗篷,脸上蒙着灰巾。
她身后,十道人影陆续跟上,脚步很轻,但很坚决。
她们手里没有灵兵和符器,只有扫帚、菜刀、铁锹这些干活用的东西。
带头的女人站在风里,望着村口的老槐树,看着树下那个敲响第一声的老人,和还在泥地上画着节拍的孩子。
她眼里闪过泪光,但很快就变得坚定。
她是在梦里见过林澈残念的幸存女兵,代号“烛火”。昨晚,她收到了三个省份发来的加密信号,都指向这里。
她知道,这是战意网络的第一次自发响应。
她迈步向前。
就在她走下山坡的时候,小满突然从屋前抬起头。
她手心的金纹突然变烫,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大火烧着村子,黑衣人从天上飞下来,一刀砍向老人的后背。
她挣开锅爷的手,赤脚跑过去,猛的拉住那个女人的衣角,仰着小脸,声音很轻:
“……你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