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专案组耗在档案室里筛查大半年的结论，还要精准。”
陈默没有接这个话茬。他再次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小半壶冷水，按下加热键。等待水沸的片刻寂静里，只有加热丝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他重新用滚水烫过一个瓷杯，泡了杯新的热茶，放在对方面前：“喝点热的，驱驱寒。”
国际刑警子这次没有拒绝。他双手捧起温热的瓷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热气氤氲上他略显疲惫的眼角。“这次联合行动，七国同步，情报实时交叉验证，指挥链路高度扁平化。从第一个异常信号被捕捉，到最后一个目标在藏身公寓里被按住，总计十九天。”他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嗒”声，“这速度，破了近十年的纪录。”
陈默看着杯中茶叶缓缓沉底：“快，是因为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路径，其实早就被标在了图上。”
“没错。”国际刑警子用指节敲了敲那叠文件，“你提供的那个行为预测模型，就像一套高精度的导航系统。他们以为自己在大海里随机游弋，实际上每一个转向，都在你预先划定的航道格子里。我们只是按图索骥。”
陈默对此不置可否。他接受这个事实，如同接受一个实验数据的验证结果。
国际刑警子翻开文件夹的最后一页，这次是一张彩色打印的照片。七个不同国籍、身着不同制服的执法人员，站在各自国家的旗帜前，背景是一条红底白字的横幅：“全球科技安全联合清查行动——阶段性成果”。照片上的人表情严肃，但眼神里透着完成重大任务后的松驰。
“联合指挥部让我带句话给你。”国际刑警子的语气郑重了些，“他们说，这是近些年里，情报共享最彻底、跨国协作最顺畅、战果也最干净的一次行动。”
陈默的目光在那张合影上停留片刻，没有说话。赞誉于他，远不如一组无误的数据来得实在。
国际刑警子合拢文件夹，所有文件严丝合缝地归位。“我明天一早的航班，飞柏林。那边还有两个负责硬件维护的技术员，引渡程序卡在最后一步，需要我过去盯着完成交接。”
“辛苦了。”
“谈不上。”国际刑警子站起身，拎起那个略显沉重的公文包，“倒是你，陈教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守着你这一亩三分地的实验室，当个‘技术哨兵’？”
陈默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守好接口。”
国际刑警子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驱散了之前的凝重：“有意思。接口……有时候，确实比有形的国界线更难守。”
他走到门口，手握上门把，又停下，没有回头：“对了，还有个情况，不算正式通报，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你说。”
“昨天凌晨，我们通过特殊渠道，截获并转译了一封从美利坚发出的非正式函件。发件方不是国务院，也不是商务部，直接来自他们的国家科技合作署。内容只有一行字：‘希望能就下一代开放空间通信协议的基础框架，开启非正式的技术性预备磋商。’”
陈默抬起眼：“署名？”
“合作署署长的私人电子签章。”国际刑警子顿了顿，“没有抄送清单，没有文件编号，甚至绕开了他们自己的常规外交电报系统。非常……直接。”
陈默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讶异：“知道了。”
门开了，又关上。国际刑警子的脚步声沉稳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重新被寂静包裹。陈默坐回椅子，打开电脑。浏览器首页自动推送的新闻头条赫然在目：《我国发布关于深化全球科技开放协作的倡议声明》。他点进去，逐字阅读。
声明措辞清晰，立场明确：提议建立跨国科技安全风险信息共享机制；宣布启动首批十项关键基础技术标准的国际联合制定计划；设立专项基金支持全球青年工程师与科学家交流互访；明确表示欢迎各国合规企业参与中国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的共建进程……
他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