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坏了,屏幕裂成蛛网,维修要八百;
要么电动车被偷,锁没断,车却没了,报案后石沉大海;
要么朋友借钱不还,说“下月发工资就还”,结果人消失,微信头像灰暗;
要么自己冲动消费,花三百元买“七天成为理财高手”的网课,听完只记住一句“复利是世界第八大奇迹”,然后继续月光。
他常自嘲,对着出租屋那面裂了缝的镜子说:
“我这命,
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姓金,叫富贵,
实际穷得连‘金’字旁的金属都没见过。”
他连一枚金戒指都没戴过,连镀金的都没有。他唯一戴过的“金”,是高中时母亲送的金锁片——巴掌大,刻“长命百岁”,在他十八岁那年,被母亲拿去当了,换了三百块钱,交了他的大学学费。
2016年春,长沙阴雨连绵。
金富贵在开福寺门口等网约车单。雨水顺着屋檐滴落,打湿他裤脚。他缩在廊下,啃着冷馒头,看香客进进出出,烧香、拜佛、求签,神情虔诚。香火味混着雨水的湿气,弥漫在空气中,沉重而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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