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深处的“源”字另一半亮起来,与雪地上的半字拼在一起,织出扇光门。门后飘出更多桃瓣,还有块碎玉滚出来——正是虚影里小孩攥着的那块,玉上的“澈”字一碰凌霜的光镯,就发出“叮”的脆响,震得人指尖发麻,连空气里的甜香都颤了颤,像在回应。
“这玉是阿澈的。”凌霜的声音发颤,他想起阿澈在煞窟时,手里攥着块同款碎玉,血都渗进玉纹里了,还说要等太平了,一起埋进归墟桃树下,“里面的小孩是谁?为什么会有阿澈的玉?为什么也叫‘澈’?”
光门里的甜香更浓了,还裹着股清冽的酒气——是酒壶修士的桂花酒,却没了之前的苦味,像苏清瑶娘刚泡好时的清醇,连酒气里都带着点甜。阿澈转世突然挣开陆问心的手,攥着糖纸往光门走,小步子跑得急,还不忘回头喊:“里面的小澈说,他有和我一样的玉,我们要一起等哥哥!”
“别过去!”陆问心一把拉住他,可小孩的力气突然大得反常,糖纸里的微光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竟在胳膊上织出道执念纹——和昆仑雪下发现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更亮,还裹着层青光,像有生命似的跳着。“是本源在认主!”苏清瑶的双帕立刻罩上去,粉金灵光裹住纹路,声音里带着急意,“他是阿澈转世,本源在引他进去,可墨尘的碎块还在里面——你看光门边缘的墨色,正在往中间缩,是要关门困人!”
她的话被光门里的马蹄声打断——不是灰袍人坐骑的闷响,是匹小马的轻快蹄声,还带着糖纸被风吹动的“哗啦”声,软乎乎的,像小孩在玩糖纸。紧接着,个小小的身影从光门里探出头来,粗布衫洗得发白,领口还缝着块补丁(和当年阿澈穿的那件补丁位置、针脚都一模一样),手里攥着张脏糖纸,正是凌霜光镯里看到的虚影:“你终于来啦!墨叔叔说,只有带糖的小孩能进来,还说……你有我哥的光镯,说看到光镯,就知道是哥派来接我的人。”
“你哥是谁?”凌霜往前一步,光镯亮得刺眼,连眼尾都映着光,“你手里的玉是阿澈的,墨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告诉你,我会带你去归墟?”
小孩眨了眨眼,把碎玉递过来,指尖还沾着点墨痕,像不小心蹭到的:“我也叫小澈,墨叔叔说,我哥去看太平了,让我在这儿等带光镯的哥哥,说等哥哥来了,就能带我去看会开花的桃树,还能吃到不苦的糖。”他刚说完,光门里飘出缕黑雾,小孩突然捂住鼻子,往后缩了缩:“墨叔叔的墨又漏了!他说这墨不能碰,碰了就会忘记要等的人,忘记哥的样子,连糖的味道都记不住。”
陆问心突然将剑穗的金光劈进黑雾,金光触到黑雾的瞬间,竟“滋啦”响着冒起白烟,还传来暗碎片融化的声音:“墨尘根本没走!他故意把碎块掉进裂缝,让你引阿澈转世进来,想借本源的力量,把两个‘澈’的执念合在一起——你以为他要炼‘糖煞’?他是想借双澈的纯善执念,打开墨源窟的核心!”
黑雾里立刻传来墨尘的笑声,从裂缝深处滚出来,满是得意,还带着点疯狂:“陆公子倒比我想的聪明!当年煞窟一战,阿澈的执念碎成两半,一半转世,一半被我藏在本源里养着——这几年我用暗碎片的墨喂着,就是等两个‘澈’聚齐,他们的执念合在一起,才能解开墨源窟的封印,到时候别说玄洲的执念,连归墟的本源我都能吞!”
“你敢!”凌霜的光镯爆发出青光,像道小太阳似的往光门冲去,却被股无形的力量弹回——那是本源的气息,却裹着黑雾,连青光都被染得发灰,“本源被他污染得太深了!”沈砚的三玉剑突然往前递了递,灵脉纹上的青光缠上凌霜的光镯,两道光一碰,竟逼退了些黑雾:“三玉能清浊!我试着用灵脉纹引本源的纯光,你趁机喊小澈出来!”
可阿澈转世突然挣开陆问心的手,往光门里跑,手里的糖纸都飞了起来,还喊着:“小澈别怕!我把我的糖给你,我们一起等哥哥!”小孩刚冲进光门,光门“咔嗒”一声关上,裂缝里的青光瞬间暗下去,只留下小澈的哭声和墨尘的狞笑,在空荡的雪地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