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说是来发粥,结果粥里却掺了土,导致三个老人喝了之后不幸去世。当时带队的管事,腰间挂的玉佩好像也有类似的刻痕。
“顾昭,” 她缓缓抬头,目光中透着深思与疑虑,“晋州的旱灾,真的只是天灾?”
顾昭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默默地解下外袍,轻轻地裹住阿狗的伤腿,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林子里的雾越发浓稠,连月光都成了模糊的白点,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远处传来猎犬更加狂躁的吠叫声,比之前更近了,仿佛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先撤。” 顾昭将阿狗扛在肩上,声音低沉而坚定,“出了林子我再跟你说。”
一行人在浓稠的雾里摸黑艰难地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他们听见了潺潺的溪水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悦耳,仿佛是希望的召唤。
苏晚急忙掬了一把水泼在脸上,凉意瞬间顺着后颈往下窜,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抬头望去,只见东边的山岗上,晨雾正慢慢散开,露出一点青灰色的城墙 —— 那是京城的方向,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顾昭轻轻地把阿狗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冷透的炊饼。他撕了半块递给苏晚,自己却摸出一封密信。用火折子照亮的瞬间,苏晚看见信纸上盖着一枚朱红的印 —— 那是皇帝的私印,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而神秘。
“京城的人,早就在等我们。” 顾昭将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声音低得如同叹息,“等流民里的幸存者,等能揭开晋州真相的人。”
苏晚咬了一口炊饼,麦香混着铁锈味在嘴里散开,那复杂的味道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向山岗另一侧,晨雾中,一面绣着五爪金龙的黑旗正缓缓升起,龙鳞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宛如蛰伏的猛兽,透着一股无形的威严与神秘。
“那就让他们等。” 她轻轻地擦了擦阿狗脸上的血,把最后半块炊饼塞进小川手里,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等我们带着真相,站在他们面前。”
山风卷着晨雾呼啸而过,黑旗上的龙纹突然展开,仿佛要挣脱束缚,扑进云里。苏晚抱紧怀里的婴儿,听见小女婴打了一个奶嗝,那清脆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暖了她冰凉的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