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苏姑娘......”
“我不会让你有事。”苏晚轻轻抽回手,转身时,看见顾昭已经站在门口,横刀斜挎在腰间,身姿挺拔如松,宛如黑暗中的守护者。“走。”
不知何时,夜雾悄然散去,月亮如同一枚冷冽的银钉,高高地钉在天上,洒下清冷的光辉,将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苏晚紧紧跟着顾昭往村外走去,靴底碾碎的草叶散发出一股清苦的香气,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紧张的气息。
她清晰地听见周七带着赵氏往地窖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而急促;听见周影在布置草堆时,干草发出的沙沙声;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和急诊科抢救室里监护仪发出的警报声一个节奏,仿佛在提醒着她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突然,半空中绽开一朵猩红的烟花,那烟花如同血花一般艳丽而刺目,瞬间将夜空点亮。
苏晚下意识地抬头,那团火光把顾昭的脸照得发亮,他的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敌人宣告着无畏。“来了。”
下一刻,四面八方响起破风之声,那声音尖锐而凌厉,如同鬼魅的低语。苏晚看见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房顶上一跃而下,从草垛后迅速钻出,从土坡后如潮水般冲来,刀光在月光下闪烁连成一片网,向着他们铺天盖地地袭来。
顾昭手中的横刀划出一道耀眼的银弧,如同闪电般迅猛。第一个黑衣人咽喉处瞬间喷涌出鲜血,在月光下洒出一道血雾。就在这时,苏晚摸到了靴筒里的短刀——刀柄上还留着顾昭掌心的温度,那温度仿佛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去地窖!”顾昭的吼声如同洪钟,混着刀剑相撞的清脆声响,“保护证人!”
苏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在这一瞬间,她看见周影的刀狠狠砍进第三个黑衣人的肩膀,溅起一片血花;看见周七抱着赵氏,正朝着地窖方向狂奔,脚步匆忙而坚定;还看见婴儿的小被子从赵氏怀里滑落在地,在风中轻轻翻滚。
她急忙弯腰去捡,当她抬头时,正撞进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是一个持刀的黑衣人,刀尖离她咽喉只剩三寸,寒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咽喉。
“叮——”
横刀架开短刀的脆响如同炸雷,震得苏晚耳膜生疼。顾昭的披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扫过她的脸,带起一阵疾风。她看见他颈侧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听见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跟紧我。”
村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比之前所有声音都更加响亮、更加急切,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苏晚转头望去,晨雾里隐约能看见火把的光,那火光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正气势汹汹地朝着村庄滚滚而来。
顾昭的横刀又劈翻一个敌人,他微微侧头,对着苏晚大声喊道:“地窖在西北方第三棵老槐树下!带着赵氏和孩子——”
话音却突然被另一声刀鸣截断。苏晚惊恐地看见他后背渗出鲜血,那鲜血在玄色劲装上迅速晕开一片暗花,如同盛开的诡异花朵。
她猛地握紧短刀,刀尖毫不犹豫地抵上最近的黑衣人手腕——这是顾昭教她的,挑断手筋比杀人更能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地面都在剧烈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股力量下摇摇欲坠。苏晚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婴儿的啼哭,混着刀剑的碰撞,混着顾昭低哑的指令,交织成一曲紧张而激烈的乐章。
她突然想起昨夜在产房里,顾昭替她挡刀时的眼神——像淬了冰的铁,却又燃烧着一团火。而现在,那团火,烧得更旺了,仿佛要将一切黑暗都燃烧殆尽。
村外的马蹄声撞碎了最后一层夜色,苏晚看见火光中晃动的旗帜,看见马上人腰间的青铜令牌——和周影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刻着盘着的龙,龙尾处有个“德”字。
她握刀的手不由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