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刀疤男的手指在桌沿上轻轻敲了敲,眼睛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充满杀意:“好。”
破庙外的老槐树上,几片枯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树杈间,藏着一道黑影,如同暗夜的幽灵。等张婆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黑影才轻轻跃下地。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短刀,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颤抖。他抬头望了眼苏晚医馆方向的灯火 —— 那点光在暗夜里摇曳着,像一颗倔强不肯熄灭的星子,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
晨雾如同轻柔的纱幔,刚刚漫过草尖时,苏晚便背起药篓出了门。她仔细地系紧草帽带,回头对着顾昭,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去去就回,青蒿要赶在露水没干时采。”
顾昭静静地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短刃,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他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担忧:“我陪你。”
“不用。” 苏晚轻轻摇头,目光坚定而自信,“乱葬岗就那么大,我熟。” 她稍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嘴角微微上扬,“再说了,我医术虽好,可护着你的本事,总该你自己来。”
顾昭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青布衫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浓浓的雾里。他缓缓转身时,不经意间瞥见墙角有片新鲜的鞋印 —— 是麻鞋的纹路,底纹跟张婆子昨夜穿的那双,明显不大一样。
雾里传来几声鸦叫,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凄厉。顾昭手按在刀柄上,突然觉得这清晨的风,竟比后半夜的露水,还要凉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