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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站在官道边,身上披着苏晚的青布斗篷,斗篷的下摆沾着泥污。她故意踢飞一块石子,石子骨碌碌地滚进草丛,惊起几只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向天空。
晨雾中,队伍的身影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这朦胧的世界。阿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低声呢喃:“你们得平安啊。”
林子里,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缩在树后。他望着官道上的 “苏晚”,又转头看了眼山径的方向,随后摸出怀里的信鸽。
鸽哨划破晨雾,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阿兰恰好回头,只看见几片羽毛飘落在地。
她没有注意到,山径深处,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后,潼关守军的菱形靴印正叠着新踩的泥印 —— 那是周德海派来的第二批暗桩。
而在更远处的官道尽头,两扇包铁的城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门楼上 “潼关” 二字被朝霞染得猩红,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守城士兵手中的刀枪泛着冷光,正冷冷地等待着某支 “逃荒队伍” 自投罗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