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铁铸的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感。“今日老子能钉钉子!”
“当” 的一声,铁钉应声没入门槛三寸,那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什么。
围观的百姓顿时全静了下来,仿佛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红脸汉子忍不住凑过去,伸手摸了摸那枚铁钉,又抬头看向张大锤涨红的脸,眼中满是惊讶:“真能使力气?”
“能!” 张大锤把铁锤塞进他手里,大声说道:“你试试!”
红脸汉子颤巍巍地举起锤子,砸向另一枚铁钉 ——“当”!铁钉再次应声而入,溅起一些木屑。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晚,刚才的凶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大夫,我家小子的腿……”
“带他进来。” 苏晚扯了扯被揉皱的袖口,目光扫过人群里缩成一团的赵德昌学徒,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不会被你们吓倒”。“我给治。”
日头缓缓爬过屋脊,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医馆带来了一丝温暖。此时,医馆里已坐满了人,人们的脸上带着期待与信任。魏五搬来一条长凳,守在门口,如同忠诚的卫士。看到赵德昌的学徒灰溜溜地挤出去,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小样,还敢来搅局。”
苏晚低头给孩子拆旧布,一股腐坏的气味扑面而来,冲得她眯起了眼睛。她皱了皱眉,蘸了盐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专业。她抬头对孩子的娘说道:“脓水得引出来,可能有点疼。”
“苏大夫您尽管治!” 妇人紧紧攥着孩子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信任。“俺信您!”
直到月上柳梢,银色的月光如轻纱般洒在大地上,最后一个病人方才离开。苏晚揉着发僵的脖颈,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正想烧壶热水,缓解一下疲劳,突然,院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轻微而又诡异,仿佛是鬼魅在悄悄靠近。
“苏大夫。” 顾昭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意,如同从遥远的夜色中飘来。
苏晚抬头,透过窗户,只见他静静地立在葡萄架下。玄色的暗卫服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染成了银灰色,仿佛是夜的使者。腰间的腰牌闪着幽光,那是皇帝亲赐的 “影” 字牌,只有暗卫统领才有,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与权力。
“怎么不从正门进?” 苏晚轻轻掀开窗户,药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香瞬间涌了进来,让人心旷神怡。“魏叔的狗眼尖得很。”
“他在门口打盹。” 顾昭抬了抬手,肩上搭着一个青布包袱,那包袱看起来有些沉甸甸的。“给你带了东西。”
苏晚翻出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下去。接过包袱时,她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粗糙而又充满力量感。她打开包袱,只见雪参、血竭、金疮花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这些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在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这是……”
“太医院刘院正的批注。” 顾昭指了指纸上的蝇头小楷,那字迹工整而又飘逸。“他说你用的石膏固定法虽不合古方,却暗合《黄帝内经》里‘骨正筋柔’的要旨。”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黑上,眼中满是关切。“宫里有人开始注意你了。有人想借赵德昌的手压你,也有人……”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那张纸,“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苏晚捏着那张纸,能感觉到体温透过纸背渗进来,仿佛感受到了刘院正的认可与鼓励。她忽然想起白日里赵德昌学徒那副吃瘪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翘了翘:“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我的法子硬。”
顾昭望着她眼里跳动的星火,那是一种坚定与自信的光芒,他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住脚步:“最近别单独出门。赵德昌昨日去了兵部侍郎府。”
“知道了。” 苏晚攥紧包袱,目送他的身影逐渐融入夜色,直到那一抹玄色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葡萄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夜的故事。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