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物燥,小心火烛 ——”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第十日清晨,阳光明媚,医馆外的青石板被无数双脚踩得发亮。张大锤站在中间,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左手稳稳地扶着铁砧,右手悬在小铁锤上方,肌肉紧绷,额角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他的喉咙里发出闷哼:“苏大夫,我…… 我能行么?”
“能。” 苏晚站在他身侧,目光紧紧盯着他缠着石膏的右臂,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信任。“你前日能举,昨日能攥,今日就能敲。”
围观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大锤身上,等待着见证奇迹的一刻。
张大锤闭了闭眼,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随后猛地落下锤子 ——“当”!清脆的响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他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激动地喊道:“我能用了!我能用了!”
人群瞬间爆发出欢呼,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红脸汉子兴奋地拍着大腿,喊道:“苏大夫神了!我家小子的腿现在能下地走了!”“我家闺女的手也不麻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对苏晚医术的赞歌。
苏晚望着张大锤手里的铁锤,紧绷了十日的神经终于松了些,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 这法子,总算站住脚了。
医署的临时会议设在第二日辰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会议室内。李主簿坐在主位上,轻轻敲了敲惊堂木,声音里带着笑意:“诸位,张大锤的例子摆在眼前。苏大夫的石膏固定法,疗效比传统手法快了近一倍。” 他目光扫过下首的医官们,眼神中透露出期待。“我提议,将此法列为试验疗法,允许苏大夫继续实施。”
“胡闹!” 赵德昌猛地拍案而起,白胡子气得抖得像风中的芦苇,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满。“祖制流传千年,岂容一个黄毛丫头胡改?”
“赵老,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坐在李主簿下首的年轻医官扶了扶眼镜,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理性。“我前日跟着苏大夫学了半日,她的消毒法能防伤口溃烂,这是咱们太医院都没做到的。”
“就是!我昨日用她教的棉絮衬底法给病人打模,确实不磨皮肤。” 另一个医官附和道,声音里带着认可。
赵德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着那年轻医官,气得直发抖:“你…… 你吃里扒外!”
李主簿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道:“安静。” 他转向赵德昌,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赵老若有异议,不妨等三个月试验期过了再论。现在,我宣布 ——”
“慢着。” 门口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如同一条冰冷的蛇,瞬间打破了会议室的气氛。
众人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倚在门框上,他的腰间玉佩雕着精美的云纹,那是兵部侍郎府的标志,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他扫了眼苏晚,嘴角扯出一个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医署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个逃荒来的野丫头指手画脚了?”
李主簿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王大人,这是医署的会议 ——”
“医署?” 王大人嗤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医署的银子是谁拨的?赵老的面子是谁给的?”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晚身上,眼神中透露出警告。“苏大夫,有些事,不是治好了几个病人就能插手的。”
苏晚站在堂下,静静地望着王大人腰间晃动的玉佩,突然想起顾昭昨夜的话。她捏了捏袖中那张太医院的批注,声音清清淡淡,却透着一股不屈:“王大人,我只懂治病。”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德昌跟着王大人走出医署,脸上的褶皱里全是谄媚的笑:“大人放心,那丫头再蹦跶,也蹦跶不出您的手掌心。”
王大人摸了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