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还能用。”
顾昭的喉结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
他想起昨夜在医馆外,苏晚摸着墙上的血莲,目光坚定地说:“他们想让我闭嘴,可我偏要喊得更响。” 那时,月光如银,洒落在她的发间,仿佛落了一把细碎的银子。
现在,她站在御案前,那碎银仿佛化作了锋利的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顾昭。” 皇帝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呢?还愿做朕的刀吗?”
顾昭上前一步,玄色的衣摆扫过满地的炭灰,扬起一阵淡淡的灰尘。他垂眼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完美地遮住了所有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属下,唯命是从。”
出宫时,已是暮冬的黄昏。残阳如血,将宫墙染成了一片血红色,仿佛是历史的画卷被染上了浓重的色彩。苏晚的影子被拉长,和顾昭的影子紧紧叠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
她轻轻摸了摸冻得发木的耳垂,感受着冬日的寒冷,轻声问:“你真的愿意继续为他做事?”
顾昭的手插在袖中,指尖还残留着御案上龙涎香的余温。他望着宫门上的兽首衔环,那铜环被无数人抚摸得发亮,宛如无数把刀的刃,透着冰冷的光泽。“有些事,还没到摊牌的时候。” 他说,声音轻得如同落在雪上的羽毛,几乎要被风吹散,“而且……” 他转头看向她,眼尾的泪痣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红晕,宛如一颗璀璨的红宝石,“我要护着你,把这局棋下完。”
他们缓缓走到午门时,看见孙公公的轿辇静静地停在影壁后。老宦官掀起轿帘,朝着他们笑了笑,嘴角的法令纹像两道深深的刀刻的痕,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
轿辇里透出一线金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裹着红绸,在暮色里微微晃了晃。那光太过耀眼,亮得如同一块新漆的匾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