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肋骨断裂的声音,黑影痛呼着松开了手。
“说,谁派你来的?” 影十四掐着他的脖子,手中的刀尖紧紧抵住他的咽喉,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
黑影疼得身体直抽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太... 太医院周医正... 他说... 说这破本子要是推行了,我们这些记不住古方的都得被赶出去...”
苏晚急忙捡起地上的样本,发现最后一页竟然被换成了胡编的 “治痢疾方”,用的竟是会让人腹泻更重的巴豆。她捏着纸页的手微微发颤,抬头时眼尾泛红,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她低笑一声,笑声里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他们怕了。” 她冷冷地说道,“怕我们改变这一切。”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如一把金色的利剑,缓缓爬上医馆门楣。苏晚静静地站在台阶上,看着虎子把第一本正式启用的《医案簿》小心翼翼地摆进柜台。墨迹未干的 “苏晚 记录” 四个字在晨光里熠熠发亮,仿佛一把劈开阴云的刀,预示着新的开始,也象征着他们与旧势力斗争的决心。
“师姐!” 虎子突然指着街对面,兴奋地喊道,“有个老仆拿着信要见你!”
苏晚转头,只见一个灰衣老仆正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往这边走来。他手中的信套泛黄发旧,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封口处盖着枚残缺的 “秦” 字印。她望着那枚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 那是前任太医院首座秦老御医的私印。
老仆走到近前,双手恭敬地捧信:“这是我家老爷临终前让我交给苏姑娘的。他说... 说里面有太医院的... 秘辛。”
苏晚接过信,指尖触到信纸上的褶皱,仿佛触碰到了一段被岁月掩埋的往事。她望着老仆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信。风轻轻掀起信角,露出里面一页泛黄的手札,字迹苍劲如铁 ——
“庆元三年春,太医院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