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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飘在舷窗前,看着记忆冢重新合上,变成一颗普通的星球。它的身体比来时多了些橙红色的光点,那是吸收了记忆根脉能量的痕迹。
“它在说,‘下次见面,我会变成别的样子’。”阿漾翻译着流的波动,语气里有点舍不得。
零的光学镜头望着星图上更远的未知区域:“熵族说,混沌星域的深处,还有更古老的文明,他们的规则更奇怪——比如有个‘影星文明’,认为‘存在’就是‘被遗忘’,越没人记得,他们越强大。”
阿拓摸着那块会变形的星舰残骸,残骸此刻的形状,像极了辉石长老七岁画的歪星星:“不管多奇怪,我们都得去看看。”他顿了顿,补充道,“带着我们的根,也带着接受变化的勇气。”
“回声号”驶离记忆冢的范围时,混沌能量的伪装膜渐渐褪去,星舰重新显露出原本的样子——只是外壳上多了些蓝绿色的纹路,像流留下的签名。记忆根脉碎片的光芒里,第一次混入了流动的蓝绿色,像一条小溪汇入了大河。
星骸文明的规则虽然“反向”,却在我们心里种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如果宇宙本就没有“唯一正确”的活法,那么星尘网和混沌星域,或许从来都不是对立的两面,而是一枚硬币的正反——少了哪一面,都不再完整。
流突然在屏幕上画了个新的符号:一个正在打开的礼物盒,里面冒出无数种颜色的光。零解析后,声音带着点兴奋:“它说,‘下一站的惊喜,比烤糊的饼还棒’。”
阿漾笑了,指尖的能量绳随着星舰的引擎节奏轻轻跳动。前方的混沌星域,蓝绿色的光雾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像一声即将响起的、完全陌生的回响。
规则的背面,原来藏着更广阔的宇宙。而他们的旅程,才刚刚走到有趣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