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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再次引动那股气息,让笔尖下的石板“吸”住他的手腕,重现那瞬间的“修正”和“共鸣”!
蘸上最后珍贵的几滴露水,点在石板上那片洁净区域旁边。他闭上眼睛,不是去看符纹,而是努力去“感受”自己的丹田——那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沉睡的蚕。
落笔。
手腕刻意放松,不再强求稳定,甚至带着一丝昨晚那种失控前的“飘忽”。他不再盯着符纹的完美,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去捕捉那丝气息的波动。
“嗤……” 羽毛划过石板,线条依旧潦草。
没有反应。
失败。
再来!蘸水,落笔。
放松手腕,意念沉入丹田深处,像在泥沼中寻找一粒微小的珍珠。
……没有。
失败。
手臂的酸痛如同无数细针在扎,每一次抬起都伴随着无声的呻吟。精神上的疲惫更甚,集中意念如同在浓雾中穿行。但他咬着牙,腮帮子鼓起,眼中只剩下那块石板。
第三次落笔。
笔尖划过湿痕的瞬间,他几乎放弃了“控制”,任由疲惫带来的麻木和手腕的颤抖主导。就在这放弃的刹那,丹田深处似乎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极其艰涩地试图沿着手臂上涌!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符笔羽毛尖端,似乎也极其微弱地呼应般亮了一下!
然而,那股暖流太过微弱,如同刚点燃的火星就被狂风吹灭,还未抵达手指便已消散。石板也没有产生那股吸力。笔下的线条依旧杂乱,毫无灵光。
失败了!但陈实非但没有沮丧,反而眼中爆出精光!
有反应!虽然微弱,但确实有反应!方向是对的!不是完全瞎蒙!
这微弱到几乎忽略不计的“回应”,如同在绝望的沙漠中看到了一线绿洲。陈实精神大振!他无视了身体的抗议,再次蘸上葫芦里仅剩的、稀释到极点的露水——这很可能是最后一点“墨”了。
他调整呼吸,不再刻意追求“放松”或“疲惫”,而是将意念专注于“引导”。想象丹田那丝气是活的,是粘稠的蜂蜜,他用意念极其缓慢、极其笨拙地“推”着它,沿着昨晚成功时那模糊感觉的路径,向上,向上……
落笔!手腕不再强求稳定,而是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那是无数次失败积累的、近乎本能的颤抖节奏。
笔尖接触湿润石板的刹那!
丹田处那股粘滞的暖意,被他顽强的意念“推”动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地沿着手臂的脉络上行!
符笔羽毛尖的青芒比刚才亮了一瞬!
而笔下的石板,那股熟悉的、微弱的吸力再次出现!虽然极其短暂,但陈实清晰地感觉到了!手腕被那股吸力带着,在失控的边缘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流畅的回旋!
嗤!
一道比昨夜更加清晰一丝的淡青色光芒,在笔尖划过处骤然亮起!光芒闪过,石板上一片新的、巴掌大的区域,灰尘连同之前练习的杂乱痕迹,瞬间消失无踪!光洁如镜!
“成了!” 陈实低吼一声,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这一次,他清醒地、主动地“抓住”了那感觉!他不再只是被动等待运气降临的幸运儿!
巨大的喜悦几乎冲垮了他,但他强行压下。葫芦里还剩最后一点点露水底子。趁热打铁!
他忍着几乎要抽筋的手臂,重复着刚才的感觉:意念沉入丹田,笨拙而顽强地“推”动那丝气息,配合着手腕近乎本能的颤抖节奏,在石板上再次落笔!
嗡!嗤!
青光再现!又一片洁净区域诞生!
虽然范围依旧不大,虽然符纹依旧潦草不堪,远不如册子上标准,但……它有效!连续有效!
“哈哈!哈哈哈!” 陈实看着石板上并排的两块光洁区域,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荒凉的后山石亭中回荡,充满了纯粹的、劳动者掌握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