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出的生命气息依旧纯净而稳定。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袋子:“好小子,挺结实。”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石亭角落那个盛放着稀释灵泉露水的破瓦罐。那是他和小灰(秃毛鸟)的宝贝,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对伤口有点用的东西。
“鸟兄,得罪了。”陈实定了定神,取过瓦罐和一块相对干净的布。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大鸟折断的翅膀,用布蘸着清凉的灵泉露水,极其轻柔地擦拭着它翅膀和身上沾染的血污和尘土。
每擦拭一下,大鸟的身体都会因为疼痛而剧烈地颤抖一下,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呻吟。陈实的心也跟着揪紧,动作更加轻柔,嘴里无意识地碎碎念着:“忍一忍,忍一忍啊……脏东西擦掉好得快……这水是好东西,舒服吧?……胖子我手艺糙,您多担待……”
清凉的露水似乎确实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抚。大鸟紧绷的身体在陈实笨拙却无比耐心的擦拭下,慢慢放松了一丝,琉璃色的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眼睫颤动,里面痛苦的神色似乎也淡去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它甚至微微侧了侧头,将受伤相对较轻的脖颈部位,轻轻贴在了陈实沾着露水、还有些颤抖的手指上。
一股微弱的、带着感激和信任的暖流,顺着陈实的手指蔓延开来。
陈实擦拭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大鸟疲惫而安静的模样,看着它脖颈处柔软温热的羽毛轻轻蹭着自己的手指,再看看旁边三只安静下来、依偎在大鸟身边、用圆溜溜眼睛看着自己的小雀……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怀里那个装着蛋的破旧灵兽袋。
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混杂着紧张、无措、惶恐,却又无比奇特的暖意,悄然填满了他的心口。
“这下好了……”陈实靠在冰冷的石柱上,看着石亭里这一家子“天降横祸”,又摸了摸怀里那颗温润的蛋,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真成‘临时奶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