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成功?”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死寂的魔咒。
“哗——!!!”
巨大的声浪如同海啸般平地而起,瞬间席卷了整个演武场!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扫把?他用扫把捅破的九曲迷魂阵?!”
“那胖子是谁?青云派的扫地杂役?”
“这不可能!绝对是障眼法!莫离师兄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啊!我亲眼看着那扫把捅了一下,然后‘咔嚓’一声,阵就没了!莫离就吐血了!”
“这…这他娘的也行?这是什么邪术?!”
“青云派藏得也太深了吧?扫地的?这分明是扫把仙啊!”
质疑、惊叹、狂笑、咒骂……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混乱的声浪海洋,几乎要将整个演武场的顶棚掀翻。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擂台边缘那个小小的身影。
陈实保持着那个“捅”的姿势,浑身僵硬。
三角眼管事那声“胖子”的呵斥还在耳边回荡,垃圾堆的馊味还萦绕在鼻尖,无数道或惊骇、或狂热、或探究、或阴冷的目光如同针尖般刺在他身上。
“咯噔!”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更猛烈地、如同擂鼓般疯狂撞击着胸腔!
完了!闯大祸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让他全身的肥肉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跑!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意识里,瞬间压倒了所有其他想法。
他猛地抽回那根捅破了天、此刻却仿佛重逾万斤的扫把杆,也顾不上什么姿势雅不雅观,什么垃圾堆臭不臭了。双手死死攥住油腻的扫把杆,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将扫把往肩上一扛,圆滚滚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与其体型绝不相称的敏捷!
“滋啦——” 脚下一块不知谁吐的果皮被他踩得稀烂,滑腻的汁液四溅。但这丝毫没能阻碍他逃跑的决心。
“让…让让!借过!借过!对不起!麻烦让让!” 陈实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喊着,一边像一颗失控的肉弹,朝着远离擂台、远离所有人目光的方向——演武场边缘供杂役出入的小门——埋头猛冲!
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周围人的表情,肥胖的身躯在人缝中笨拙而疯狂地扭动、挤撞。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通路,无数道惊愕、好奇、探究的目光追随着他滚动的背影。
“哎哟!死胖子你踩我脚了!”
“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啊!”
“就是他!刚才用扫把破阵那个!”
“快看!他跑了!”
各种声音在身后交织,如同催命的魔咒。
陈实充耳不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逃!逃回住地!逃回那个能把他藏起来的角落!他扛在肩上的扫把,破旧的竹枝在奔跑中疯狂摇摆,仿佛一面宣告他“肇事逃逸”的耻辱旗帜。
他像一颗滚动的、绝望的肉球,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由他一手制造的、荒诞至极的“凶案现场”。
半响后 ,裁判席上的长老判青云派胜!胖子没有进场没有干扰擂台,要怪只能怪天机门把阵眼设在擂台外了!
青云派四战四胜!再赢一场排分将直接进决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