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紧接着——
“咕噜噜噜噜——!!!”
如同万马奔腾、江河决堤、火山喷发前兆的恐怖雷鸣,猛地从他腹部炸响!那声音之宏大、之汹涌、之连绵不绝,瞬间盖过了铁塔冲撞的呼啸,盖过了全场的惊呼,甚至盖过了百战城上空的罡风!仿佛他肚子里关押了一整支正在冲锋的重甲骑兵团!
石猛那张被墨绿药汁涂满的、原本惨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煞白转为涨红,再由涨红转为酱紫!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拉风箱般的急促抽气声!
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莫御的、足以摧毁一切物理定律的“洪荒之力”,如同被点燃了引信的亿吨级炸药,在他腹中疯狂积聚、压缩、旋转,然后…找到了唯一的出口!
“噗——!!!”
一声沉闷到极致、却又蕴含着毁灭性力量、如同超音速战机突破音障般的恐怖闷响,从石猛身体后方悍然爆发!
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青色夹杂着墨绿药气的强劲气流,如同高压气枪般从他身后喷射而出!强大的反作用力推动下,石猛那原本因为剧痛而佝偻着、几乎无法移动的身体,竟如同被发射的火箭弹,轰然向前窜了出去!
以远超他巅峰速度的、近乎瞬移般的恐怖爆发力,化作一道模糊的、带着淡青色尾焰的残影,朝着擂台下方、演武场角落那个画着简陋木门标识的——茅厕方向,狂飙突进!
“轰!!!”
石猛原先站立的位置,被铁塔那记蓄势已久的野蛮冲撞狠狠命中!坚硬的擂台石板如同豆腐般寸寸碎裂,烟尘碎石混合着淡金色的气劲冲天而起,形成一个直径丈许的恐怖深坑!
然而,坑里空空如也。
铁塔,茫然地站在擂台边缘,擂台下那巨大的力量无处宣泄,让他一阵气血翻涌,淡金色的《磐石金身》光晕都剧烈波动了一下。他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到一道裹挟着淡青色气流、速度快到拉出残影的身影,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近乎贴地飞行的姿态,疯狂地扑向远处的茅厕!
“???” 铁塔的大脑彻底宕机了。人呢?那么大一个对手呢?刚才还痛苦得站不稳,怎么一眨眼…跑了?还跑得这么快?这速度…他娘的这是什么体修呀?!
整个演武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保持着上一秒的表情和姿势,目光却齐刷刷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追随着那道以惊世骇俗的速度奔向茅厕的淡青色残影。
风吹过,卷起擂台上的烟尘,发出“呜呜”的轻响,像是在为这荒诞的一幕伴奏。
陈实保持着双手虚抓的姿势,呆立在原地,看着石猛消失的方向,再看看擂台上那个巨大的深坑,以及坑边那个同样陷入石化状态的金刚门铁塔,一张胖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吾命休矣”的绝望。
“完了…石师兄…怕不是要死在茅坑里了…这汤…真会出人命的啊……” 他哆哆嗦嗦地喃喃自语,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炷香的时间,在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呆滞目光的注视下,缓慢地流淌着。对于擂台上茫然站立的铁塔,对于台下石化般的观众,对于心如死灰的陈实,这短短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在所有人几乎以为石猛已经因为“泄洪过度”而英勇牺牲在茅厕前线时——
演武场角落,那扇简陋的茅厕木门,“吱呀”一声,被一只肌肉贲张、古铜色的大手,缓缓推开。
石猛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阳光下。
他身上的墨绿药汁和污秽已经被简单清理,只留下一些顽固的水渍。湿漉漉的头发被他随意地捋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那张原本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庞,此刻竟焕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眼神锐利如鹰,明亮如星,先前笼罩眉宇的痛苦和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仿佛刚刚泡完顶级灵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