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清冷分寸:“…道友并非孤身一人面对此局。司徒前辈修为深不可测,其剑道锋芒,即便在灵界亦非寻常;欧冶长老于炼器与阵法之道别有洞天,非常人可及;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青云派,自上而下,其气运已与你紧密相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宗门绝不会任由你独自承担风险。再者…”
她的声音在此刻压低了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冷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若真有那不开眼、不识趣之辈,以为下界宗门便可随意拿捏、肆意探查,甚至妄图以势压人,强取豪夺…我瑶池圣女的名头(元婴后期),也并非全无用处。瑶池仙宗的名讳,在诸多下界通道记载中,尚存几分威仪。”
陈实愕然抬头,看向身旁女子。只见她神色依旧平静,宛如冰封的湖面,但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里,却蕴含着一丝久居上位、不容冒犯的威严与决绝。
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位会与他争论灵气粒子说、会因烧烤而眼眸微亮、醉态可掬的“学霸”仙子,其背后所真正代表的,是何等庞大而古老的势力,其所拥有的能量,或许远超他之前的想象。
“仙子…” 陈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感激。他知道,秦璐滛此言,无异于一种明确的庇护承诺。这份情谊,远超他们之间那亦师亦友的论道之交。
秦璐滛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过脸去,露出线条优美的白皙侧颈和似乎又开始微微泛红的耳根,语气努力维持着一贯的清冷疏离:“陈道友不必多想,更无需感觉有所亏欠。你授我前所未闻的大道之理,开阔我之眼界,此恩甚重。我今日之言,不过是投桃报李,护你一时周全,以免大道传承因外物干扰而中断。此亦是因果循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陈实了解她面皮薄,不擅表达情感,便也顺着她的话,不再点破,只是将这份雪中送炭的深厚情谊,默默铭记在心,留待日后。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懒洋洋地插了进来:“哟,聊什么呢?小俩口一脸严肃的,跟要应对宗门大劫似的。小胖子,是不是掌门玄诚子那老小子又来给你加压了?跟个催命符似的。” 随着话音,司徒玄拎着他那个似乎永远也喝不干的暗红色酒葫芦,晃晃悠悠地从一丛茂密的紫纹竹后转了出来,头发蓬乱,衣袍松散,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的慵懒,但那双眯着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光,却如剑锋般锐利。
陈实对这位化神大哥的口无遮拦早已习惯,苦笑着将刚才玄诚子掌门带来的消息,以及自己与秦璐滛的担忧,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司徒玄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还用空着的手掏了掏耳朵,满脸的不在乎。待陈实说完,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喷着酒气道:“嗨!老夫还当是什么塌天的大事呢!就这点屁事?也值得你们俩在这儿愁云惨淡、相对无言?中洲那群家伙,本事嘛,马马虎虎,心眼子倒是比那马蜂窝的眼还多!来了又如何?难道还敢强闯我青云山门,硬抢我后山稻米茅台灵酒不成?”
他斜睨着陈实,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强大的自信:“放心,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老夫这把老骨头,别的本事没有,几手杀伐剑术还是够看的。正好,我那‘九霄湮灭剑阵’最近有所心得,正缺几个不知死活、皮糙肉厚的家伙来试试威力呢!”
说着,他还拍了拍腰间那柄看似破旧的长剑剑鞘,发出沉闷的响声。
“至于你嘛,小子,” 司徒玄指着陈实,语气变得随意却带着关切,“把你那地窖里藏着的什么‘星辰酿’、‘百草精华’之类的宝贝好酒,再找个更隐蔽、更结实的地方藏深点,别被那帮鼻子比狗还灵的猫儿们给惦记上了。至于其他的…该种田种田,该酿酒酿酒,该…咳咳,该和你这仙子道友论道就论道!别整天瞎琢磨那些没用的,徒乱人意!修行之人,首重心境通达!”
说完,他也不等陈实回应,又晃悠着那看似醉醺醺、实则每一步都暗合某种玄妙韵律的步伐,拎着他的酒葫芦,哼着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