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问道。
云景逸面色平静,从容应对:“殿下明鉴。北境防线关乎国本,末将身为镇北将军,若连自己麾下各部情况、各处地形都不甚了解,如何能抵御戎族?与各位同袍交流切磋,亦是取长补短,共同提升我北境军战力,方能不负陛下与朝廷重托。”
他句句不离防务,不离提升战力,理由冠冕堂皇,让南宫景洪抓不到任何把柄,只能暗自警惕,加紧了向京中传递消息。
云景逸对此心知肚明,却并不在意。他的所有行动,都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甚至是在积极履行镇北将军的职责。他勘察地形,绘制了更精细的边防图;他联络将领,增强了北境军的整体协同能力。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功劳。
历时近两个月的巡边结束,“疾风营”返回大营,风尘仆仆,却士气愈发高昂。云景逸的案头,多了数份详尽的边防勘察记录,以及一份只有他自己能看懂标记的、关系网络更加庞大的北境将领联络图。
他的影响力,如同北境悄然生长的根系,借着这次“巡边”的春风,更深、更广地扎入了这片土地。他不仅进一步熟悉了这片他将来可能要纵横驰骋的战场,更将许多可能成为盟友的力量,隐晦地聚拢在了自己的旗帜之下。
这一切,都在为那个最终的目标,积蓄着力量。云景逸站在北境的地图前,指尖划过那一道道山川关隘,目光坚定。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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