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摔着!”毛利小五郎不知从哪摸出个酒葫芦,对着嘴咕咚咕咚喝着,阿笠博士则在给萤火虫拍照,闪光灯偶尔亮起,惊得小家伙们四散飞开。灰原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悄悄扬起个极淡的弧度,像被月光吻过的水面,漾开浅浅的涟漪。
“走吧,该回去了。”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晚风的凉意。我和灰原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萤火虫在我们周围飞着,像提着灯笼的引路仙童。路过一片蒲公英丛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弯腰吹了朵蒲公英,白色的绒毛乘着夜风飞起来,粘在她的发梢上,像落了片小小的雪花。
我伸手替她摘下来,指尖碰到她的发丝,柔软得像云朵。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躲,只是抬头看我,浅灰色的眸子里盛着月光和星光,还有些别的什么,像藏在水底的石子,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谢谢。”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软了些,像浸在温水里的棉花。
回到别墅时,月亮已经爬到树梢,把银辉透过纸拉门洒在榻榻米上,像铺了层薄纱。元太倒在榻榻米上就打起了呼噜,声音震天响,还说着梦话:“炸猪排……再来一份……”步美靠在兰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像苹果,手里还攥着片柳叶。光彦还在整理今天的照片,屏幕的光映着他认真的侧脸,嘴里念念有词:“这张白鹭的照片角度不够好,应该再低一点……”
柯南突然凑到我耳边,热气吹得我耳朵痒:“夜一哥,灰原今天笑了八次哦。”他伸出八根手指,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发现了关键线索,“早上看雨停的时候一次,看到听涛轩的河景一次,你给她点蒸蛋的时候一次……”
我看向窗边,灰原正坐在那里,手里抱着比护隆佑的娃娃,娃娃的球衣被她摩挲得有些发亮。月光透过纸拉门照在她身上,像披了层银纱,连帽衫的帽子滑到肩膀上,露出纤细的脖颈,颈侧的绒毛在光线下看得清清楚楚。“该睡觉了。”兰轻声铺着被褥,浅紫色的被单上印着樱花图案,是她亲手绣的。
灰原放下娃娃躺下时,在榻榻米上挪了挪,离我只有半臂远。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是阿笠博士给她配的安神香薰的味道。兰熄了灯,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在地板上投下树枝的影子,像幅活动的水墨画。
夜深时,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睁眼时,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薰衣草香——灰原正往我怀里钻,像只怕冷的小猫。她的呼吸均匀地喷在我锁骨处,发梢蹭得我脖子痒,比护娃娃被她抱在胸前,像个守护秘密的卫兵。她的头发散下来,铺在我的胳膊上,像黑色的瀑布。
“唔……冷……”她喃喃自语,像只找不到温暖的小兽,手臂突然收紧,把我抱得更紧。我屏住呼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的起伏,像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还有她心脏的跳动,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咚、咚、咚,和我的心跳渐渐合拍。月光从她发间漏下来,在我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她此刻藏不住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醒了。睫毛在我下巴上扫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过,她猛地抬头,浅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石子。脸“腾”地红了,像被泼了胭脂,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手忙脚乱地想松开,却不小心撞到身后的墙壁,发出轻微的咚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对、对不起……”她的声音里裹着慌乱,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都有些红了。
“没事。”我轻轻把她往回拉了拉,指尖碰到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连帽衫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像寒风中的小兽。她的身体僵了僵,慢慢放松下来,重新靠回我怀里,只是这次没有抱得那么紧,像只警惕又依赖的小兽,耳朵贴在我胸口听着心跳声,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今天……谢谢。”她的声音闷闷的,埋在我衬衫里,带着柠檬糖的酸甜余味,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哽咽,“那个大阪烧……还有萤火虫。”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发丝柔软得像云絮,带着淡淡的清香。“你喜欢就好。”
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我怀里蹭了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