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概率问题时,她的笔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把老师强调的重点用红笔标出,又在旁边画了个简笔画——灰原昨晚抱着娃娃睡觉的样子,被柯南拍下来当屏保。突然发现她在看我,赶紧用课本盖住,耳尖烫得像被阳光晒过的石头。
“大家理解了这个公式的应用了吗?”老师推了推眼镜,粉笔灰在光尘里跳舞,“来,有问题的同学举手提问。”
柯南的手像弹簧一样弹起来:“老师,我对于公式在复杂情境下的运用还有点疑问。”他站起来时带倒了椅子,指着黑板上的例题,“比如在计算多层建筑的阴影面积时,是否需要考虑光线折射?”
元太揉着眼睛举手,袖口沾着薯片渣:“那个……老师,我也不太懂,感觉好难。”他把“难”字拉得老长,像根被拉长的橡皮筋。
步美举着粉色的兔子铅笔:“老师,能不能再举个更贴近生活的例子,这样我们可能更好理解。比如……计算蛋糕的体积?”她的口水差点流下来,引得全班笑起来。
光彦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流云:“老师,我觉得可以从理论推导的角度再深入讲讲,这样能加深我们的理解。比如从勾股定理延伸到空间向量……”
灰原没举手,却在草稿纸上写了串数字,又划掉,小声嘀咕:“这么基础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不明白……”她的笔尖在“贝叶斯定理”几个字上停了停,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藏着点笑意。
我正琢磨着怎么用甜品店的草莓塔解释球体体积,老师已经开始讲新内容。阳光斜斜地照在灰原的侧脸上,给她的睫毛镀上金边,像停着排金色的小蝴蝶。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声像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我把作业本摊开,刚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元太就举着练习册大喊:“嘿!学习委员,这道数学题我怎么算都不对,快过来看看。”他的草稿纸上画满了鳗鱼饭,把数字都吃了一半。
“元太,别着急。”我蹲在他课桌旁,“你看,这道鸡兔同笼问题,其实可以把兔子当成两只鸡……”他突然指着窗外:“快看!佐藤警官的车!”等我回头时,他已经把正确答案抄在作业本上,嘴角沾着胜利的笑容。
步美拿着语文课本凑过来,樱花发绳蹭着我的胳膊:“我不太理解这句古诗的深层含义,能不能帮我讲讲呀?”“‘床前明月光’的‘床’其实是井栏哦。”我在她的笔记本上画了口井,“就像我们上次在古堡看到的那口。”她的眼睛亮起来,在旁边画了个月亮。
光彦推了推眼镜,历史课本摊在《安土桃山时代》那页:“关于这个历史事件的影响,我觉得还有另外的观点,想和你探讨下。”他拿出阿笠博士打印的史料,“你看,织田信长的宗教政策其实……”我们争论到下课铃响,他的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柯南举着英语阅读题,像举着放大镜的侦探:“学习委员,这篇阅读里这个单词的用法我不太确定。”“‘spicio’在这里是形容词作表语。”我指着例句,“就像形容凶手的眼神。”他突然压低声音:“夜一哥,灰原刚才一直在看你。”
灰原靠在椅背上,假装看窗外的麻雀,连帽衫的帽子却歪到一边:“哼,还挺像模像样。”她的课本翻开在《工业革命》那页,上面用铅笔写着我的名字,又被涂掉了。
下课铃像群欢快的麻雀冲出教室。我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柯南就从树后跳出来:“工藤,你去报社投稿是写了什么有趣的内容呀?”他的球鞋沾着操场的红土,像只刚挖过洞的小鼹鼠。
“是一些关于生活观察和思考的文章。”我笑着揉他的头发,“比如记录侦探团的日常。”他的耳朵立刻红了,慌忙转移话题:“那快去快去,我们在冰淇淋店等你。”
灰原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兜,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哼,别抱太大期望,不过试试也好。”她的书包上挂着新换的鲷鱼烧挂件,是上次在祭典上没舍得买的那个。
元太从拐角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