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特定角度的反光传递信号。
“告诉小兰,守住东侧的通道,”我对着对讲机说,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切换模式,“电磁枪的能量设置在最大功率,别吝啬弹药,他们穿了防弹衣。”
跑到防御前线时,新一正趴在屋顶的狙击位上。他身下垫着迷彩布,与瓦片的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狙击枪的枪管缠着伪装网,枪口套着消音器,在月光下像一截枯树枝。他的呼吸很稳,胸腔起伏均匀,手指在扳机上微微发力,瞄准镜的十字线锁定了带头那人的眉心——是贝尔摩德,她居然亲自来了,黑色风衣在夜风中展开,像只巨大的蝙蝠掠过地面。
“等她进入石阵再说。”我按住他的肩膀,布料下的肌肉紧绷如弦,“别忘了,我们要活的。她知道‘那位先生’的线索,不能就这么杀了。”
新一的指尖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凸起:“但她杀了那么多人,朱蒂老师的父亲,还有宫野明美……”
“所以才要让她接受审判。”我调整好自己的狙击枪,枪身贴着冰冷的瓦片,“瞄准她的膝盖,我要让她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
第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消音器没能完全掩盖子弹破空的锐响,像毒蛇吐信的嘶鸣。贝尔摩德身边的两个手下应声倒地,鲜血在石板上漫开,像极了那年在码头看到的红玫瑰——明美倒在血泊里时,身边也开着这样艳烈的花。
灰原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异常冷静:“西侧有五人试图迂回,石阵的机关已经启动。第三区域的巨石正在合拢,他们被困住了。”
我通过热成像仪看到那些人掉进陷阱的瞬间,石缝里喷出的水母触手状装置缠绕住他们的脚踝,蓝色的荧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那是博士用基因技术培育的特殊生物材料,触手上的微型倒刺能分泌麻痹毒素,虽不致命,却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力。“告诉博士,”我说,“启动吸附装置,别让他们挣脱。”
电流通过地面的瞬间,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开始抽搐。防护服的金属拉链在电流作用下变得滚烫,烫得他们嗷嗷直叫。当他们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时,防护服已经被水母的刺蛰得千疮百孔,黑色的液体顺着破洞渗出,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新一趁机补枪,子弹精准地打在他们的武器上,火花在夜空中绽放如烟花,短暂照亮了他紧绷的侧脸。
兰的声音突然在对讲机里响起,带着喘息,背景里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东侧有敌人突破!他们用了火焰喷射器,铁门快被烧穿了!”
我立刻调转枪口,通过监控画面看到三个举着喷射器的男人正对着铁门喷射火焰。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金属门板,把表面的油漆烧得焦黑,冒出刺鼻的浓烟。“电磁枪!”我大喊,声音在夜风中散开来,“瞄准他们的燃料罐!左侧第三个接口是弱点,打那里!”
兰的身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白色的连衣裙沾了些黑灰,却依旧挺直如松。她半蹲在掩体后,电磁枪稳稳架在肩上,枪口的蓝光在浓烟中忽明忽暗。“收到!”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紧接着,电磁枪发出“嗡”的一声低鸣,蓝色光束如利剑般射出,精准击中燃料罐的接口。
巨大的爆炸震得屋顶落下簌簌灰尘,瓦片的碎渣掉在头盔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当硝烟散去时,我看到兰站在废墟中,手里还紧紧攥着电磁枪,裙摆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像一面不屈的旗帜。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烟灰,露出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
“东侧安全!”她对着对讲机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燃料罐爆炸的冲击波把剩下的人震晕了,我已经用手铐把他们铐在水管上。”
灰原的声音紧随其后,带着一丝赞许:“干得漂亮,兰。西侧被困的敌人也解决了,博士的麻痹毒素效果比预期的好。现在只剩石阵里的贝尔摩德和她身边的五个人了。”
我看向石阵中央,贝尔摩德正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