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风突然变得很吵,海浪拍岸的声音里,我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偷偷看她时,她正望着跳动的火焰,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像藏着整片星空。
夜深后,篝火渐渐熄灭,只剩下火星在沙滩上明明灭灭。大家陆续回别墅休息,我和灰原走在最后,踩着前人留下的脚印。“那个,”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说的笨蛋……”
“就是你啊。”她打断我的话,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钻进耳朵里。海浪刚好漫上来,没过我们的脚背,又悄悄退去,好像在为这个秘密作证。
回到别墅时,柯南已经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奶渍。小兰把薄毯盖在他身上,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灰原踮着脚走进卧室,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银。
躺在床上时,我又摸到了口袋里的贝壳。灰原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明天要去看日出吗?听说东边的礁石上视角最好。”
“好啊。”我轻声回应。
黑暗中,能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像海浪在岸边轻轻起伏。我想,有些宝藏不需要沉船来藏,它们就藏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沙滩上的脚印,篝火边的笑声,还有身边人温热的体温。
窗外的海浪还在唱歌,唱着一个关于大海、秘密和心动的故事。新的一天,又要来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窗外的鸟鸣叫醒了。灰原还睡得安稳,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浅的阴影。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看见工藤夜一已经在厨房煎蛋,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早啊,”他冲我扬了扬锅铲,“今天风浪小,正好适合坐双人游艇。”我刚点头应着,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灰原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头发还带着点睡乱的毛躁:“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是你醒得太巧,”我递过一杯温牛奶,“去看日出吗?还是先吃早餐?”她接过杯子的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像羽毛扫过似的:“先吃饭,空腹吹风容易晕船。”
早餐时柯南扒着面包问:“你们要去坐游艇吗?带我一个好不好?”服部在旁边敲他的脑袋:“那是双人的,带你去当电灯泡吗?”和叶笑着把海苔卷塞进服部嘴里:“别教坏小孩子。”
租来的双人游艇是清爽的白蓝色,停在岸边像只展翅的海鸥。我跳上去试了试平衡,回头伸手接灰原时,她犹豫了一下才把指尖放进我掌心。船缓缓驶离沙滩时,她扶着栏杆的手微微收紧,我故意把速度放慢:“怕吗?”
“谁怕了,”她嘴硬地转过头,却在浪花溅到船舷时往我身边靠了半寸,“只是觉得这船有点晃。”阳光把海面照得像铺满碎钻,远处的岛屿变成淡青色的剪影,她的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我忍不住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指尖碰到耳垂时,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
“你看那边,”她突然指着左前方,一群海豚正跟着船尾跳跃,银灰色的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以前在资料里见过,没想到能这么近看。”我把船停在原地,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比浪花还亮,突然觉得,那些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柔软,比任何风景都动人。
返航时她主动接过方向盘,虽然动作生涩,却学得很快。靠岸时柯南在沙滩上挥手:“看来某人的航海技术比冲浪靠谱多了。”灰原把船绳扔给他,嘴上回怼“总比弄丢限量款强”,嘴角却扬着藏不住的笑意。
下午的海边马车是和叶提议的,枣红色的小马拖着白色的 carriage,车厢里铺着碎花软垫。我扶灰原上车时,她盯着马尾巴看了半天:“它好像不太高兴。”马夫大叔笑着解释:“它是嫌天热,给点胡萝卜就乖了。”
马车沿着海岸线慢慢走,车轮碾过沙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灰原把车窗推开条缝,海风混着椰枣的甜香涌进来,她突然指着远处的风车说:“像不像荷兰的风景片?”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白色的风车转得慢悠悠的,倒真有几分异国风情。
“比组织的地下实验室好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