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里永远只有惨白的灯光。”我握住她放在膝头的手,她的指尖有点凉:“以后可以看更多风景,不止风车和海。”她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攥住了我。
路过卖冰沙的小摊时,马车停下歇脚。柯南举着芒果冰沙跑过来,鼻尖沾着橙黄色的汁:“灰原姐姐你看!这个超甜!”灰原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服部和和叶坐在不远处的遮阳伞下,他正笨拙地给她涂防晒霜,被和叶笑着吐槽“手法比破案糙多了”。
夕阳把海水染成蜜糖色时,我们坐在马车里往回走。灰原靠在车窗上,侧脸被余晖镀上一层暖光,睫毛上像落了金粉。“今天,”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我转头看她,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柔软:“谢我什么?”
“谢你带我坐船,”她别过脸看向窗外,“也谢你……没让我掉进海里。”海浪拍岸的声音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马车的轱辘声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
回到别墅时,园子举着相机冲过来:“你们看我拍的照片!这张逆光绝了!”屏幕上是我和灰原坐在马车上的背影,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灰原的耳朵瞬间红了,抢过相机说“删掉”,手指却在保存键上停了半天。
晚餐是海鲜火锅,咕嘟咕嘟的汤里浮着白天赶海的收获。服部举着啤酒喊“为自由干杯”,柯南举着果汁跟着起哄,小兰和和叶笑着给大家添菜。我给灰原夹了只虾,她低头剥壳时,发梢扫过手背,有点痒。
夜深后,我和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脚下的沙滩上传来浪涛声。她手里转着那枚粉色贝壳,突然说:“其实我以前觉得,幸福就像海市蜃楼,看着近,走过去才发现是假的。”我把外套披在她肩上:“那现在呢?”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星星在闪:“现在觉得,好像走对地方了。”远处的灯塔一闪一闪,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栏杆上,像幅没画完的画。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我想,有些风景要两个人看才好看,有些时光要攥在手里才不算浪费。明天的太阳还会照常升起,但身边有了想一起看日出的人,连海浪声都变得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