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罐底刻着极小的“11”,和时间胶囊里笔记本的页码标记完全相同。
灰原走过来时,手里拿着片巨大的芭蕉叶,恰到好处地遮住午后刺眼的阳光:“久坐沙滩椅对腰椎不好,最好找个能平躺的地方。”她的目光扫过小兰泛红的脸颊,突然指向别墅二楼的露台,“那里有遮阳棚,而且床垫是记忆棉的,刚好适合放松。”
毛利小五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还举着半串烤鱿鱼:“小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早说过玩这些剧烈运动没好处……”话没说完就被柯南拽了拽衣角——小兰背后的沙滩巾上,不知何时沾了片樱花花瓣,纹路和知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片完全一致,边缘的锯齿状缺口像是被某种利器划开的。
我背着小兰往别墅走时,她的发丝扫过我的脖颈,带着淡淡的海水咸味。“夜一君的力气好大,”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歉意,“明明是来玩的,却要麻烦你……”我突然注意到她连衣裙后腰的位置,有个极淡的黑色印记,形状像半截足球门网,和东都足球场检修时换下的旧网纹路完全吻合。
二楼露台果然如灰原所说,记忆棉床垫陷下去的弧度刚好贴合人体曲线。我让小兰侧躺,指尖顺着她脊椎的走向轻轻推拿,指腹触到某处时,她突然“啊”了一声——那里的肌肉结节硬得像块石头,按压时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和玩具店老板围裙口袋里掉出的樱花木碎屑质感相似。
“这里以前受过伤?”我放缓力度,改用指腹画圈按摩。小兰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高中时参加空手道全国大赛,被对手踢中过后背……后来阴雨天偶尔会疼,没想到今天突然这么严重。”她的呼吸节奏渐渐平稳,像海浪拍打礁石的韵律,和中冈在球员通道哽咽时的频率惊人地一致。
柯南端着温水上来时,手里多了个樱花形状的靠垫:“这是园子姐姐房间里的,她说这个靠垫的弧度是按人体工学设计的。”靠垫套上绣着的“SUZUKI”字样边缘,有根银色的线头,材质和安保主管袜子里露出的金属牌完全相同。
灰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杯淡紫色的饮品:“用薰衣草和海盐泡的,能缓解肌肉紧张。”她把杯子放在露台的小桌上,杯垫是片压干的樱花标本,背面用铅笔写着“3.15”,字迹的倾斜角度和本浦圭一郎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我给小兰按摩时,她的目光落在露台栏杆上——那里挂着串风铃,每个铃铛都是足球形状,风吹过时发出的声音频率,刚好是中冈十年前致胜球的旋转速度:每秒3圈。“这风铃是园子特意找人做的,”小兰轻声说,“她说要把所有和足球有关的元素都放进酒店里。”
突然,风铃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探头往下看,发现毛利小五郎正踮着脚在露台下张望,手里的烤鱿鱼签子上,串着片新鲜的樱花花瓣。“小兰没事吧?”他的大嗓门震得风铃叮当作响,“需要爸爸给你按按吗?我这手艺可是得过有希子认可的!”
柯南趴在栏杆上大喊:“毛利叔叔,你别捣乱!夜一哥哥正在给小兰姐姐治疗呢!”他的眼镜片反射着阳光,在地面拼出个模糊的“11”,和东都足球场电子屏上的进球倒计时数字完全吻合。
小兰被逗笑了,后腰的肌肉跟着放松下来:“爸爸还是老样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带着惊讶,“夜一君,你这按摩手法,和新一小时候给我按腰时一模一样。”我的指尖顿住——新一的按摩手法是工藤优作教的,而优作的手法来自他在伦敦认识的一位理疗师,那位理疗师的诊所门口,就种着一棵和北看台同样品种的老樱花树。
按摩结束时,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小兰站起身活动了下腰,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真的不疼了!夜一君简直是专业级别的!”她转身时,后腰的黑色印记在阳光下更清晰了,仔细看会发现那是用防水笔画的,形状刚好是东都足球场的轮廓,11号看台的位置被圈了出来。
下楼时,我们在楼梯间遇到铃木园子,她正举着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