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强电子信号。
六点二十分,他潜伏在樱花大道中段的灌木丛后。前方30米处,科恩正趴在公交站台的广告牌后面,狙击枪的枪管架在生锈的铁架上,瞄准镜反射着微弱的晨光。那家伙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却没注意到广告牌边缘有片樱花正缓缓飘落,刚好会挡住他的视野。
“第一目标确认。”夜一从背包摸出钢珠,手指计算着风速。此刻的风是东南风,每秒3米,钢珠需要偏移2厘米才能命中——就像服部平藏教他的剑道,要让武器跟着风走。
六点三十五分,钟楼的方向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是晨练的老人在调试报时装置。夜一趁机探头,看到琴酒正站在钟楼三层的露台上,黑色风衣被风掀起,手里的狙击枪架在石栏杆上,瞄准镜对着大道入口,角度刁钻得让人脊背发寒。
“第二目标。”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现手心全是汗。琴酒的姿势稳得像座雕像,呼吸频率均匀——这是顶级狙击手的标志,能在开枪前屏住呼吸三分钟以上。
六点五十,晨雾开始散了,阳光像碎金般穿过樱树枝桠。夜一看到基安蒂蹲在西侧的樱花树顶,紫色长发用黑布裹着,但发梢偶尔会从树叶间露出来,像毒蛇吐信。她的狙击枪上装了消音器,枪口缠着伪装网,却在树干上留下了道新鲜的划痕——昨晚调试时不小心蹭到的。
三个位置呈品字形,完美覆盖了整条樱花大道。夜一看了眼手表,指针正慢慢爬向七点,秒针的滴答声像敲在神经上的鼓点。
七点整,钟楼的报时声突然响起,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就在这瞬间,夜一猛地从灌木丛后窜出,朝着大道中央的喷泉跑去。
“砰!”科恩的枪声率先响起,子弹擦着他的耳畔飞过,打在喷泉的石雕上,溅起一串水花。
夜一借着水花的掩护,右手甩出第一枚钢珠。钢珠带着风声掠过樱花丛,“叮”地撞上科恩的瞄准镜,镜片瞬间碎裂。广告牌后传来怒骂声,接着是枪身砸在地上的闷响。
“东边解决。”他心里默念,同时启动电磁脉冲器。滋滋的电流声中,基安蒂的电子瞄准镜突然失灵,屏幕变成一片雪花。
“该死的!”树顶传来气急败坏的喊声,子弹胡乱射在空地上,激起阵阵尘土。
夜一趁机翻滚到一棵樱花树后,抬头看向钟楼。琴酒已经调整了姿势,枪口正对着他的藏身处,金色的长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次他没用瞄准镜,而是凭着肉眼瞄准——这家伙果然留了后手。
“就是现在。”夜一深吸一口气,左手扔出烟雾弹,白烟“噗”地炸开,同时右手抽出木剑,借着烟雾的掩护冲向钟楼。
琴酒的枪声在烟雾外响起,子弹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夜一脚下不停,像猎豹般窜到钟楼的石梯下,电磁脉冲器还在手里嗡嗡作响,干扰着琴酒的电子设备。
他顺着石梯往上冲,木剑在手里转了个圈,剑柄顶开三楼的铁门。琴酒正站在露台上换弹匣,看到他冲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暴怒取代。
“小鬼,你找死!”琴酒扔掉狙击枪,掏出腰间的手枪就射。
夜一矮身躲过子弹,同时将木剑掷了出去。剑身在空中划出银弧,精准地撞在琴酒的手腕上,手枪“哐当”掉在地上,滑到露台边缘。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琴酒的拳头带着风声砸过来,指节上的硬茧刮过夜一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夜一的动作更快,他借着琴酒出拳的力道侧身,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右手按住他的肩膀,正是服部家的“顺水推舟”招式。
“咔嚓”一声脆响,琴酒的肩关节脱臼了。他痛得闷哼一声,反手用手肘撞向夜一的肋骨。夜一被撞得后退两步,撞在石栏杆上,后背传来一阵钝痛。
琴酒趁机去捡地上的手枪,手指刚碰到枪柄,夜一突然扑上来,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同时将钢丝缠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少年的声音冷得像冰,钢丝越收越紧,“再动就断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