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酒的身体僵住了,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露台上的樱花花瓣上。他能感觉到钢丝的冰冷触感,还有身后少年急促却稳定的呼吸——这小鬼的力道大得不像个孩子,手腕的力量甚至超过了训练有素的特工。
“你到底是谁?”琴酒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夜一没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楼下:“你的人已经跑了。”
琴酒透过栏杆往下看,基安蒂和科恩正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园西门,伏特加的保时捷已经发动,引擎声在晨雾里格外刺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输了,输得比前两次更彻底。
“放开我。”他咬着牙说,肩膀脱臼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
夜一松开钢丝,却没退开,而是捡起地上的手枪扔到栏杆外:“服部老师说,打败对手后要留有余地,但没说要放虎归山。”他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说说吧,那位先生是谁。”
琴酒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小鬼,你以为这样就能赢?组织的根基比你想象的深,就算你毁了这里,还有千千万万个据点……”
“那就一个个毁。”夜一打断他,眼神亮得惊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连根拔起。”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琴酒的脸色变了,他突然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夜一的手腕,猛地往栏杆外推。“一起下去吧!”
夜一没想到他会鱼死网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千钧一发之际,他拽住琴酒的风衣,同时用脚勾住栏杆的铁条。两人在栏杆边僵持着,晨风吹起他们的衣角,樱花花瓣落在交缠的手臂上,像染血的勋章。
“放手!”琴酒嘶吼着,另一只手也扑上来撕扯。
夜一突然松开手,借着琴酒的力道往后弹开,同时按下了烟雾弹的开关。白烟再次炸开,他趁着琴酒看不清的瞬间,翻身跳下石梯。等烟雾散去,露台上只剩下琴酒捂着脱臼的肩膀,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怒吼。
七点十五分,夜一站在公园东门的樱花树下,看着警车呼啸着冲进西门。柯南的电话打了进来:“琴酒跑了,跳钟楼后混进人群了。”
“意料之中。”夜一踢着脚下的花瓣,“至少让他知道,樱花大道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他摸出背包里的小铁盒,放进今天的战利品——一枚变形的弹壳,还有片从琴酒风衣上扯下来的布料,沾着淡淡的硝烟味。
回家的路上,晨跑的老人笑着和他打招呼,卖早餐的阿姨塞给他个热乎乎的鲷鱼烧。阳光穿过樱花树,在地上织出金色的网,夜一突然想起灰原的话:“樱花的根埋在土里,就算花谢了,也能再开。”
他掏出手机给灰原发信息:“今天的樱花很好看,下次一起看。”
按下发送键时,工藤别墅的屋顶已经出现在街角。书房的窗户敞开着,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还摊在桌上,阳光落在“演绎法”三个字上,像在说未完的故事。
而远处的街角,黑色保时捷正疾驰而去。琴酒靠在后座,肩膀上的临时绷带渗着血,基安蒂和科恩低着头不敢说话。贝尔摩德坐在副驾驶,对着后视镜轻笑:“看来,下次得换个地方赏花了?”
琴酒闭上眼睛,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甘。车窗外,樱花正落得轰轰烈烈,像场永远不会结束的雨。
黑色保时捷的引擎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像一头受伤后试图咆哮的野兽。琴酒靠在后座,脱臼的肩膀被临时用绷带固定着,每一次车身颠簸都牵扯着剧痛,额角的冷汗浸湿了金色的发丝,黏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副驾驶座上的贝尔摩德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复古的正红色在指尖旋转,映得她眼角的笑纹都染上几分讥诮。“我说琴酒,”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刀锋,“你这肩膀脱臼的姿势倒是挺标准,跟当年在杯户港被工藤优作的麻醉针射中时,表情都差不离呢。”
琴酒的手指猛地攥紧,绷带下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一道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