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东京街头的重逢
东京的初夏总是裹挟着潮湿的热气,银座三越百货前的十字路口,和服店的招幡在风中轻轻晃动。服部平次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摘下头盔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和叶,你确定是这家店?”他扯了扯领带,视线扫过橱窗里陈列的振袖,“森园家的婚礼请柬上写着,伴手礼要在这里取。”
远山和叶抱着个粉色礼盒,指尖在烫金的“寿”字上划过:“平次你忘啦?森园家的管家上周特意打电话说,定制的和果子要今天取。”她突然踮起脚朝街角挥手,“柯南!小兰!”
柯南正被毛利小五郎拽着往甜品店走,闻言回头时,眼镜片反射着阳光。“服部?你们也来东京了?”他的视线落在平次身后的摩托车上,车把上挂着个显眼的大阪府警徽章挂件。
小兰笑着走上前,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森园家的婚礼就在后天吧?我爸爸收到了邀请函,说是菊人少爷特意交代要请我们来。”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领带歪在一边:“还不是看中我名侦探的身份,怕婚礼上出什么乱子。”话音刚落,就被小兰敲了下脑袋,“爸爸!别乱说!”
服部平次正和柯南低声讨论着什么,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头时,撞进一双握着素描本的眼睛——工藤夜一站在和服店的屋檐下,帆布画板斜挎在肩上,画纸上正是刚才他们争执的场景,铅笔勾勒的线条里,连毛利小五郎被敲脑袋时的龇牙咧嘴都栩栩如生。
“你是……”平次挑眉,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工藤夜一。”夜一合上素描本,露出封面上的萤火虫图案,“我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哦——”平次拖长了调子,突然拍了下手,“上次在大阪警视厅见过!你帮鉴识课画过现场复原图!”他凑近看画板,“这次又来写生?”
夜一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车窗降下,露出张严肃的脸——森园家的管家重松明男正朝他们点头致意。“重松管家说,森园先生想请大家去家里做客。”
灰原从夜一身后走出,藏青色的背包上,紫阳花书签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博士说森园家的庭院里有罕见的夜樱,让我们来拍点照片。”她的视线扫过平次和和叶,“看来今天很热闹。”
重松明男下车时,黑色西装的袖口露出块银质怀表,表链上挂着个小小的家族纹章。“各位请上车吧,老爷已经在等候了。”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只有眼角的细纹泄露了年龄,“菊人少爷的未婚妻片桐小姐也在,说想向毛利侦探请教些推理小说的问题。”
柯南注意到管家的左手手套比右手的厚些,指关节处似乎有旧伤。“重松先生是从小就在森园家工作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管家的脚步顿了顿,拉开车门的手停在半空:“是的,从十八岁到现在,已经四十年了。”怀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我们得快点,老爷不喜等人。”
轿车平稳地穿过东京的街景,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沙沙游走。前排的重松管家坐姿笔挺,即使过减速带时也没晃动一下;副驾驶座上的森园家司机手指关节粗大,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子,像是常年握某种重物;车窗外掠过的樱花树影,在画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灰原凑过来看画,指尖点在管家的手套上:“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有磨损,应该是常年戴戒指,最近才摘下来的。”她忽然压低声音,“森园家的旧闻里,重松管家年轻时和老爷的妹妹有过婚约,后来那位小姐因病去世了。”
夜一的铅笔在纸上顿了顿,添了条注释:“怀表内侧刻着‘礼子’,应该是那位小姐的名字。”
服部平次和柯南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这种老派家族里的管家,往往藏着最多的秘密。
二、森园家的暗流
森园家的主宅像座小型城堡,灰色的石墙上爬满常春藤,庭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