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跟灰原,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夜一的脚步停在一棵松树下,积雪从枝头落下,落在他的发顶。他抬头望着松针间漏下的阳光,沉默了几秒才说:“有些事,现在说还太早。”他没否认,也没细说,就像这片雪地,藏着野兔的踪迹,却不必急着把每一寸雪都拨开。
平次了然地耸耸肩,捡起一根枯枝在雪地上划着圈:“也是,你们东京人就是爱藏心事。”他话锋一转,忽然指向远处,“快看!那是不是?”
雪坡下的灌木丛里,一抹灰棕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带着小小的雪球滚向更深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踩着积雪追了过去,笑声惊起林间的飞鸟,在湛蓝的天空下划出两道自由的弧线。
阳光正好,积雪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远处的欢笑声、近处的呼吸声、脚下的踏雪声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夜一望着平次跑在前面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情谊就像这雪地一样——不必刻意清扫,不必追问深浅,只要一起踩过、笑过,就会留下属于彼此的痕迹,干净又明朗。
平次停下脚步,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雪,眼神里带着认同:“我爸也总说这话。他教我剑道时,最常敲我脑袋的就是‘心不静,剑就乱’。”他想起小时候被父亲逼着扎马步,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稍有晃动就会被竹剑抽后背,“以前总觉得他是故意刁难,现在才明白,那是在磨我的性子。”
夜一望着远处冰湖反射的光,轻声道:“平藏大叔说,挥剑时要像对着镜子,不仅要看清对手的破绽,更要看见自己的浮躁。上次跟他对练,我急着进攻,被他用木剑轻轻一挑就卸了力,摔在道场的垫子上,半天没爬起来。”
“哈哈,这场景我可太熟了!”平次拍着大腿笑起来,“我爸用这招‘卸力’收拾过我不下十次!每次我都觉得能赢,结果总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手里的剑都握不住。”他忽然收了笑,语气郑重了些,“不过说真的,我爸很少夸人,但上次他跟我妈念叨,说你挥剑时‘有静气’,还让我多跟你学学。”
夜一有些意外,愣了愣才笑道:“可能是我比你沉得住气吧。”
“才不是!”平次不服气地反驳,忽然压低声音,“我觉得,是你心里有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挥剑时才特别稳。就像我爸守护大阪府警的荣誉,我守护和叶一样。”
雪落在两人肩头,悄无声息。夜一想起灰原捧着热可可时的侧脸,想起柯南摔倒时伸过来的手,想起有希子笑着说“伙伴就是要互相守护”,心口像被雪后的阳光晒得暖暖的。
“或许吧。”他没直接承认,只是弯腰捡起一根被雪压断的松枝,在雪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线,“走,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能追上那只野兔。”
平次立刻来了劲,踩着雪追上去:“赌一瓶波子汽水,我肯定比你先追上!”
“赌就赌,输了可别耍赖!”
两人的笑声在林子里回荡,惊得更多积雪从枝头落下,像一场温柔的雪。阳光穿过枝桠,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雪地上,像两把靠在一起的剑,既各自锋利,又彼此支撑。
远处的休息区传来呼唤声,是柯南在喊他们回去吃点心。夜一和平次对视一眼,同时往回跑,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像在为这段未完的对话伴奏——有些话不必说透,就像有些情谊不必张扬,只要并肩走过同一片雪地,就已心照不宣。
在茫茫雪地里两人继续前进并顺利的抓到了兔子,抓住兔子后夜一和平次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那只灰棕色的野兔被装在透气的布袋里,偶尔蹬蹬腿,倒也乖巧。刚转过一道雪坡,就听见前方传来清晰的痛呼,夹杂着慌乱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平次率先滑到人群外围,分开围观的人。雪地上,一个穿着红色滑雪服的中年男人正抱着小腿蜷缩着,脸色发白,额头上渗着冷汗,滑雪板歪在一边,固定器明显松脱了。
“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