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到他从那边的陡坡冲下来,速度太快,转弯时没控制住,好像撞到了树桩。”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急声道,“我们想扶他起来,他说腿动不了,一碰就疼。”
夜一蹲下身,小心地拨开男人捂着小腿的手,只见裤管下的肌肉有些肿胀,轻轻按一下,男人就疼得吸气。“别乱动,可能是韧带拉伤,也可能骨裂了。”他抬头对平次说,“你去休息区叫医护人员,顺便把急救箱拿来,我在这儿看着。”
“好!”平次应声就往休息区滑,红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醒目。
夜一脱下自己的滑雪外套,垫在男人身下,又从对方的背包里翻出保温壶,拧开递过去:“喝点热水,能缓点疼。”男人颤抖着接过,喝了两口,脸色稍缓。
“谢谢……谢谢小伙子。”他喘着气说,“都怪我逞能,那道坡明明标了‘高级道’,我非觉得自己能行……”
夜一笑了笑,语气轻松:“谁滑雪没摔过?先别想这个,等医护人员来检查了再说。”他留意到男人的滑雪板固定器是旧款的,卡扣处有磨损的痕迹,大概是刚才受力过猛崩开了,“您这装备该换了,安全第一。”
男人苦笑着点头,正想说什么,平次已经带着滑雪场的医护人员跑了过来。医护人员熟练地检查伤口,用绷带固定住小腿,又让人抬来简易担架。
“得赶紧送医务室拍个片,初步看像是韧带撕裂。”医护人员一边指挥着抬担架,一边对夜一和平次道谢,“多亏你们来得及时,雪地里受了伤,冻久了麻烦就大了。”
看着担架被抬走,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平次拍了拍夜一的肩膀,指了指他手里的布袋:“兔子还在呢,刚才忙着救人,差点把它忘雪地里了。”
布袋里的野兔似乎被刚才的动静吓到了,这会儿一动不动。夜一掂了掂袋子,笑道:“回去找个纸箱养着,明天问问滑雪场的工作人员,附近有没有野生动物救助站,总不能一直装袋子里。”
“行。”平次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压扁的波子汽水罐,“喏,愿赌服输。”刚才追兔子时说好谁先抓到就赢对方一瓶,结果半路遇上这事,倒把赌约忘脑后了。
夜一接过汽水罐,笑着往他怀里一塞:“回头换瓶新的,这都扁了。”
两人并肩往回滑,布袋里的兔子偶尔发出窸窣声。阳光渐渐西斜,把雪道染成金红色,刚才的小插曲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虽泛起涟漪,却很快融入这平和的午后。平次忽然说:“刚才你蹲下来给那人检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你跟我爸还真有点像——都挺让人安心的。”
夜一脚下的滑雪板顿了顿,雪沫溅起一点。他侧头看了眼平次,对方眼里的真诚不像开玩笑。远处,柯南和灰原正站在休息区的屋檐下朝他们挥手,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两人的身影。
“大概是吧。”他轻声说,心里忽然明白,平藏大叔说的“剑道是心境的修炼”,或许不只是指挥剑时的冷静,更是指面对意外时,那份能让人依靠的沉稳。就像此刻,握着装有野兔的布袋,听着身边平次的絮叨,望着远处等待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这趟滑雪场之行,比任何剑道比试都更能让人成长。
大巴车驶离滑雪场时,夕阳正把天际染成一片琥珀色。柯南靠在窗边,手里还攥着白天录的滑雪视频,嘴里念念有词地复盘着动作要领;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凑在一起看拍的雪景照,时不时因为谁的表情更滑稽拌两句嘴;冲矢昴闭目靠在椅背上,米色围巾遮住半张脸,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动作证明他没睡着。
灰原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车窗上的雾气。玻璃上渐渐浮现出模糊的痕迹,像极了白天在雪地里看到的野兔脚印。夜一就坐在她斜对面,正低头给布袋里的野兔喂菜叶——那是刚才在休息区借的,小家伙大概饿坏了,小口小口啃着,耳朵抖了抖。
“它好像不怕你。”灰原轻声说。
夜一抬头笑了笑:“大概是知道我不会伤害它。”他把布袋往窗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