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健吾的声音带着醉意:“……水町的祖父当年不是意外,是为了阻止我父亲偷赤霞珠母本才坠崖的……”后面的内容被杂音覆盖,但“母本”两个字清晰可辨。
第四章:酸性土壤的证据
工藤夜一借口查看电网,带着灰原来到北边农田。喷药机还停在田埂上,药箱里残留的液体泛着泡沫。灰原用试纸沾了点,试纸立刻变成暗红色:“是硫磺类农药,浓度很高。”她指着田边的蒲公英,花瓣已经开始枯萎,“这种农药会让银器氧化发黑,就像……”
“就像百合香的发卡。”工藤夜一接过她递来的放大镜,镜片下,发卡的葡萄叶纹路里嵌着细小的黑色颗粒,“这是银硫化物,只有接触过高浓度硫磺才会形成。”他蹲下身,手指划过土壤里的脚印,“是38码的女式高跟鞋,与百合香脚上的鞋子完全吻合。”
柯南在酒窖的橡木桶上有了新发现。最古老的那只桶侧面有个暗格,里面藏着本酿酒日志,封面写着“水町正雄(水町的祖父)”。其中一页记录着:“昭和五十八年,发现健吾父亲偷运母本葡萄,争执中坠崖,母本藏于编号73的桶中”。
“编号73的桶,”柯南翻到日志最后,“就是倒在地上的那只。”桶底有个破洞,里面的酒已经漏光,只留下些葡萄籽——表皮泛着奇异的紫色,与灰原拍的基因序列图完全匹配。
当工藤夜一把发黑的银发卡放在百合香面前时,她的嘴唇开始颤抖。“这说明你上午去过北边农田,”工藤夜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而那里的农药,就是你用来伪装不在场证明的工具。”
百合香突然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要离婚,就因为我反对他卖掉母本葡萄。”她从手包里掏出张离婚协议书,健吾的签名旁写着“10月15日签约后生效”,“那是诹访山最古老的赤霞珠品种,是祖父和法国酿酒师一起培育的,他竟然要卖给佐藤!”
佐藤的脸色骤变:“我只是投资,没有要买母本!”他的公文包突然掉在地上,滚出几瓶进口农药——与北边农田使用的一模一样。
“是你挑唆健吾卖母本的!”百合香的声音拔高,“你说只要有母本,就能在波尔多复制诹访山的味道,根本不在乎这里的百年历史!”她转向水町,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让你关住健吾,只是想阻止签约,没想到……”
水町突然站起来,从橡木桶后拖出个麻袋:“其实我知道母本在哪。”麻袋里装着些干枯的葡萄藤,根部缠着块铭牌,上面刻着“1899”,“祖父当年把母本藏在了这里,他说等酒庄有了真正懂酒的人,再让它重见天日。”
健吾的助手突然冲进来,手里举着把刀:“是我杀了他!”他的脸上溅着酒渍,“他篡改我的研究成果,还想把母本卖给外国人,我不能让他毁了酒庄!”
柯南冷笑一声:“你在实验室销毁的文件,其实是你盗用健吾方案的证据吧?”他指着助手的袖口,“那里沾着的不是酒渍,是健吾的血,化验结果马上就会出来。”
助手的刀“当啷”落地,瘫倒在地。目暮警官上前铐住他时,他突然哭喊起来:“我只是想保护母本,就像水町的祖父一样……”
第五章:酒液里的和解
签约仪式最终变成了酒庄的品鉴会。佐藤先生打开了那瓶82年的拉菲,酒液在醒酒器里泛着红宝石般的光。“其实我祖父是法国酿酒师的后代,”他的声音带着歉意,“来这里不是为了买母本,是想找回当年祖父留下的配方。”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张泛黄的乐谱,背面用铅笔写着酿酒配方,签名是“皮埃尔·杜邦”——正是与水町祖父合作的法国酿酒师。“祖父说,好葡萄酒要像二重奏,法国的工艺和日本的土壤缺一不可。”
工藤夜一转身走向酒窖深处时,灰原哀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背影。橡木桶之间的过道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他的深绿色衬衫被酒窖的冷气浸得微潮,袖口的酒渍在灯光下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