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走到灰原面前时,却瞬间卸下了所有戾气,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指尖碰了碰她脖颈的浅痕,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她:“还疼吗?”
投影的光忽明忽暗,映在现实中灰原的脸上。她望着身旁的夜一,忽然轻轻挣开他的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刚才他攥得太紧,指节都泛了白,此刻掌心还带着薄汗。
“别捏那么紧,”灰原的声音很轻,“手会疼的。”
夜一愣了愣,才慢慢松开拳头,掌心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反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手心上,低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怕……”话没说完,却被灰原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我知道。”她摇摇头,目光落在已经暗下去的投影幕布上,语气里带着释然,“都过去了。”
投影画面里,夜一的拳头悬在琴酒眼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琴酒血污的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未散的寒气:“我警告过你,灰原姐姐不是你这种小喽啰能碰的。”
琴酒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夜一,眼里还剩点不甘的狠劲,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字句:“你……你等着……组织不会放过你……”
“组织?”夜一嗤笑一声,收回拳头,居高临下地碾了碾脚下的手腕,“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废物,也配提组织?”他顿了顿,脚尖微微用力,琴酒立刻痛呼出声,“今天只是教训。再让我看见你碰她一根头发,下次就不是断几根骨头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琴酒一眼,转身走向角落的灰原(影像中)。画面里的灰原还缩在那里,指尖紧紧抠着墙皮,直到夜一蹲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擦掉脸颊的泪痕,她才像突然回魂般,扑进他怀里,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现实中的灰原望着那相拥的光影,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那里早已没有伤痕,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夜一刚才掌心的温度。她侧头看向身旁的夜一,他正盯着画面里的自己,眉头微蹙,像是还在气头上。
“夜一。”灰原轻轻叫他。
夜一回过神,眼里的冷意褪去不少,只剩些微的紧张:“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得很好。”
夜一怔了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微微发红。步美在一旁拍手:“夜一好帅!像超级英雄一样!”元太和光彦也跟着点头,客厅里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刚才那点沉重感被这声夸赞冲散了不少。
阿笠博士端来新烤的曲奇,笑着说:“好啦好啦,坏人被打跑了,咱们该吃点甜的庆祝一下!”
夜一拿起一块曲奇递给灰原,又给自己塞了一块,咀嚼间,刚才攥紧拳头的酸胀感渐渐消散,只剩下心里的踏实——就像博士说的,坏人被打跑了,他们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投影画面里,琴酒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挣扎着想要抬头,却被夜一死死按住后颈,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胸腔起伏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肋骨断裂的剧痛,脱臼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歪着,冷汗混着血污浸透了衣襟。他望着夜一拉着灰原躲向货架的背影,眼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针,突然摸到靴筒里的烟雾弹,毫不犹豫地拽了出来。
“嗤——”白烟猛地炸开,瞬间吞噬了仓库的角落,将琴酒的身影裹在其中。画面里的夜一警觉地将灰原护在身后,反手从口袋里摸出侦探徽章按下,低沉的声音透过徽章传来:“博士,仓库有烟雾弹,我们在东侧货架,立刻通知警方……”
话音未落,投影突然暗了下去,片尾的雪花点闪烁了几下,彻底归于漆黑。
客厅里静了两秒,元太率先嚷嚷起来:“欸?怎么没了?琴酒跑掉了吗?”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应该是夜一早就通知了警方,琴酒就算用烟雾弹也跑不远的。”步美抱着玩偶,小声问:“那夜一和小哀姐姐没事吧?”
灰原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一块曲奇慢慢咬着,奶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