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片的嗡鸣压不住卷宗翻动的沙沙声。大和敢助把十年前的雪崩照片拍在桌上,雪层断裂面的冰晶在照片里闪着诡异的光:“目击者说看到两个黑影,但现场只有我和鹫头隆的脚印。”他突然指向照片角落,雪地上有处淡红色的凹陷,“这是滑雪杖的痕迹,角度很奇怪,像是从树上扎下来的。”
夜一正对比两份滑雪靴的设计图,十年前真希的比赛靴与现场脚印的锯齿纹完全吻合:“靴底的弹簧能增加步幅,让他在雪地里走得更快。”他调出滑雪场的监控,画面里舟久保英三给妹妹调整靴带,指尖在某个机关上停顿的瞬间被放大,“这里有暗格,能藏微型炸弹。”
柯南突然想起鲛谷的话:“文件里有小五郎的签名?”他翻开十年前的报案记录,目击者证词页的末尾,果然有个潦草的签名,笔迹与毛利小五郎醉酒后的涂鸦如出一辙,“是伪造的,墨水成分里有钛白粉,遇热会显色。”
灰原哀用热风机对着签名吹了吹,白色的笔迹渐渐显露出淡蓝色的底纹,是串被覆盖的编号:“是气象站的设备编号,对应那台能发出8.3hz频率的发射器。”
窗外的雪突然变急,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柯南望着漫天飞雪,突然抓起外套:“去雪山气象站,他要销毁最后一台发射器。”
气象站的铁皮屋顶在风雪里发出呜咽,像头濒死的野兽。柯南推开门,灰尘在光柱里翻涌,墙角的旧电脑屏幕亮着,十年前的雪崩预测图上,红色预警区域被人用红笔涂改成心形,旁边的字迹被泪水晕得发蓝:【真希,等我为你讨回公道】。
“找到了!”夜一从储物柜里拖出个金属箱,锁链被蛮力砸断的痕迹还很新鲜。打开箱盖的瞬间,卫星信号干扰器的指示灯突然闪烁,屏幕上跳出行坐标,正指向天文台的天线,“他在远程操控,频率正在升高!”
灰原哀的指尖刚触到干扰器的接口,窗外突然传来巨响。天线旁的木屋在火光里炸开,雪地里滚出个燃烧的人影,右耳后的月牙疤在火焰中扭曲——是鹫头隆!
“开车!”大和敢助拽着上原由衣冲出气象站,警车在雪地里打滑的尖叫中,柯南突然指着雪地上的脚印:“不对劲!从木屋出来的脚印变浅了,他卸下了负重!”
夜一的望远镜里,木屋门口的雪层下闪过金属反光:“是定向地雷,触发线绑在门把手内侧!”
大和敢助猛打方向盘,警车擦着木屋撞进雪堆的瞬间,爆炸的气浪掀飞了车顶。柯南从变形的车窗里滚出来,看见个黑影从火里冲出来,冰锥在他手中闪着寒光,精准地扎进鹫头隆的胸口。
“雪女……”鹫头隆的血在雪地上漫开,指节指向森林的最后力气里,他看见黑影帽兜下露出的左眼下方,有颗与舟久保真希一模一样的痣。
森林深处,夜一突然拽住柯南的滑板:“脚印往悬崖去了,但步频不对。”他指着松树干上的刮痕,树皮新鲜的断裂面里嵌着点雪晶,“他在树上。”
灰原哀的麻醉枪对准树冠的瞬间,黑影从枝桠间跃下,滑雪靴的弹簧在雪地上缓冲出闷响。舟久保英三扯掉帽兜,左眼下方的痣在雪光里泛着冷光:“你们不该来的。”他举起枪,枪管上还沾着铝热剂的粉末,“这是我和真希的主场。”
“她不会希望这样。”柯南盯着他靴底的血迹,与鹫头隆的血型一致,“你杀的不只是仇人,还有她最后的念想。”
舟久保英三突然按下遥控器,远处的天线开始高频转动,嗡鸣声刺得人耳膜生疼。雪层下传来冰裂的脆响,像无数根玻璃丝在同时绷断:“8.3hz,和她心跳的频率一样。”他狂笑着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大和敢助的耳际飞过,“十年前你们毁了她的奥运梦,今天我让你们陪葬!”
大和敢助迎着子弹冲上去,皮靴碾过积雪的轰鸣里,他左眼的伤疤突然迸出血珠。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雪山,他抱着受伤的真希往安全区跑,女孩的血染红了他的警服,体温在怀里一点点变冷:“我救过她!”他的拳头
